欧阳铎一出去就直奔庆城,见她固然面色惨白,但神采奕奕,悬着的心便落了下来,叮嘱了庆城一番,便要分开。
仿佛是又想起了夏至死去时的惨象,谷雨神采黯然,声音渐渐的低了下去。
“太子爷,你看这请柬写成如许如何?”连玥放下羊毫,拿起帖子给欧阳铎过目。
转眼,便到了欧阳铎诞辰这日,万里无云,阳光淡淡,气候非常阴沉。
谷雨低头,神情哀思,眼神凄然,声音闷闷道:“这也是她自找的,若不是她叛变了王爷,怎会落得如此了局?若她安循分分,王爷必然待她不薄。”
欧阳铎面前一亮,眼底划过一抹贪婪,忙不迭的接过,抚摩着夜明珠大要,一副爱不释手的模样。
一大早,连玥便和欧阳铎守在了门口,驱逐来往来宾。
连玥微微一笑:“嗯。”
即使妆容精美,还是掩不住她神情的蕉萃。欧阳铎放下请柬,悄悄捧起她的脸,眼中带上了心疼:“书云,你累了。”
“傻丫头。”连玥瞥向她的目光中带了抹笑意,“这是端方,不能坏了礼数,与你无关。”
“那你是否见到了太子?”欧阳镇瞳孔收缩,按在他肩上的手微微用了点力,眉眼间带着一股威压。
她之前没如何戴过凤冠,俄然戴这么长时候,脖子接受不住,酸痛非常。
庆城咯咯的笑了笑,连玥走进配房,就见连钰也在。
“见到了。”谷雨收起了哀痛的思路,唇角勾起了一抹不屑的笑容,“那太子纯粹是个废料,每日夜夜歌乐,寻欢作乐,其他甚么都不干。依小人看,他这太子之位……坐不稳。”
欧阳铎自是罢休交给她去办,不过分过问。
说罢他便单膝跪了下去,牵涉到了身上的伤口,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你筹算拿他如何办?”欧阳铎看向连玥。
欧阳镇有些不测他会说这类话,忽而想起:“对了,你还未同本王提及,厥后你都遭受了甚么?”
“多谢王爷体贴,小人的伤已好了很多。”谷雨恭敬的低了头,欧阳镇欣喜的笑了笑,笑容别有深意道:“那就好,这段时候你就用心养伤吧,本王但是盼着你早日好起来呢。”
见谷雨满身被鲜血渗入,神采惨白,神情衰弱,他赶紧把门敞开道:“快出去!”
欧阳铎不言语了,用心致志的望着她被烛火晖映,显得更加和顺安好的侧脸,心念一动,缓缓走到她身后,抱住连玥双肩,微微一笑道:“书云真是本宫的贤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