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永康一向被沈三老爷佳耦二人庇护得极好,那里见过这等场面,一个细弱的大男人吓得如孩童般地大哭起来。
还嘴硬,花氏满脸厉色,说道:“杜氏,你到底为安在哥儿跟前胡言乱言,如果不说出真相,西北你们一家是去定了!”
一百两银子啊,有了这银子,她那最超卓的小儿子便能够去都城最驰名书院读两年书,下届的科考便能考更好的出息出来啊!
沈氏倒是不慌不忙,说道:“林妈妈多年未曾与沈府的人有联络了,她侄孙媳妇的甚么事,与她有甚么干系?”
该如何办?她的脑筋中一片混乱,看模样,少爷在姑奶奶府上怕是惹了不小的祸事了,只怕是跟她与少爷提及的找媳妇的事儿有关,几日前,的确是有人要她在沈永康跟前提及如安在姑母的寿宴上找媳妇,为此,她还得了一百两银子。
沈氏模糊觉着有些不妙,按下心中的害怕感,还是嘴硬道:“那但是你府上的事情,林妈妈是我们苏府的人,与林妈妈有甚么干系!”
西北的盐窑子啊,去挖矿的人都活不了半年,那可都是被盐矿给腐蚀了皮肉,活活疼死的。
如何办,是说还是不说?杜氏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得几次叩首,口里不断地说道:“太太,您饶了奴婢吧,饶了奴婢吧!”
小儿子是她最喜好的儿子,打小就聪明,极会读书,因为她给沈永康做乳母,才有了读书的机遇,前一阵,花氏还说要放了他自在,让他奔个好出息,可现在却要跟着一家人被卖到西北去挖矿。
杜氏趴在地上,被沈三老爷踢中的胸口一阵阵地发疼,现在她却顾不了这么很多了。
杜氏一听,倒抽了一口冷气,顿时止住了哭声,神采白得惨淡,好个狠心的花氏啊!
可如果将真相说了出来,以太太的脾气,她们百口只怕也难满身而退!
早就推测她会狡赖,花氏也不活力,只是轻笑一声,眼中尽是讽刺之色,对杜氏说道:“你且把事情细心地说个清清楚楚,不要焦急,渐渐地说,可不要有甚么遗漏!”
花氏嘲笑了一声道:“杜氏,只怕还不止这些吧!”
见杜氏此时还要操纵儿子,花氏更是气愤,她嘲笑一声,道:“杜氏,你这是为哥儿好?哼!如此狼心狗肺的东西,还留在沈府中干甚么,归去便将你们一家子全都卖到西北的盐窑子里去挖矿去,包含你那最有出息的小儿子!”
花氏攥紧了双拳,强行抑住肝火,恨道:“你这老毒妇,竟然还往哥儿身上泼脏水,我好好一个哥儿给你害成甚么样了!现在事败,还不说实话,定叫你有吃不完的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