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个时候,我先本身骂了本身一通――明显就是常晴让我过来,算是勉强做个面子,可我却连这一会儿都熬不下去,如果真的惹得他发了火,那这碗药也算是白送了。
我一愣:“甚么?”
我方才走出来,也还没来得及说话,倒是扣儿,将药碗奉到裴元灏的面前,然后毕恭毕敬的行了个礼:“皇上,这是颜蜜斯叮咛煎的药。”
“没有,”他仍旧浅笑:“朕只是,想伶仃跟你呆一会儿。”
我说道:“那陛下就趁热把药喝了吧。”
妙言一冲出来就直接往裴元灏身上扑,裴元灏立即就要抱她,但手一抱着她的腰,又痛得龇牙咧嘴起来,妙言一看他如许,仓猝说道:“爹爹还疼吗?”
我还正想着,俄然就闻声妙言“哎呀”的叫了起来,转头一看,就瞥见那勺子“哐啷”一声落下去,跌到地上跌了个粉碎,碗里的汤药也溅了起来,溅了裴元灏半张脸。
这一下,扣儿也出去了,还顺手把门也关上。
我叹了一口气:“陛下有话要跟民女说?”
这一下,我更不敢开口了。
“……”
妙言立即跳了起来:“爹爹不好好喝药!”
“好。”
一边说着,一边抬开端来看着我。
他沉默了一下,然后收回一声轻笑,挥挥手:“起来吧。扣儿你先下去。”
御书房的大门立即翻开了。
说完,忙不迭的从裴元灏手里接过药碗,拿起调羹舀了一勺,还像模像样的悄悄吹了两下,然后送到裴元灏的嘴边:“爹爹喝药。”
“……”
我俯下身去给他施礼:“民女拜见天子陛下。”
“……”
门没有关上,晃闲逛悠的在那边,我看着地上的阳光一时展开,又一时收起,在这个温馨的御书房内仿佛也制造出了一些喧哗来。
他一听,眼睛又亮了一些,转过甚来看着我。
“哎。”
“……”我咬了咬下唇,也不敢等闲的开口,正要对付他一句,就闻声他轻笑一声:“也对,朕收到他的信的时候也思疑了一下,渤海那边的事情,他如何会晓得,当然,是你奉告他的。”
才刚走到门口,就瞥见桌案前的裴元灏抬开端来,阳光照在他的脸上,那张脸一下子被照亮了似得,眼睛都在发光的看着我们,那只受伤的手上还缠着厚厚的绷带,有些笨拙的放动手里的奏折,立即要撑着桌子站起来。
我柔声道:“如许,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