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跟他都是一样的,谨慎得谁也不肯先迈出这一步。
我悄悄的说道:“多谢陛下。”
他却又像是不肯放过,微微的弯下身来望着我,望不到我的眼睛,就望着我的眼睫,问道:“朕说过甚么,你再说一遍。”
但是,他说他信赖我。
“……”
说完,他渐渐的低下头来,隔着那一层薄如蝉翼的纱幔,渐渐的吻上了我的唇。
我乃至听到这一刻他的呼吸都停止了,就这么深深的看着我,那目光锋利而灵敏,仿佛要一下子看破我的身材和灵魂,过了好久,才听到他的声音微微有些发涩的道:“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但,总要有人迈出。
他的笑容渐渐的收敛了起来。
寝宫里的氛围另有些清冷,但他的目光却炙热的几近将四周的氛围都要扑灭普通,我又沉默着低下头去,
一伸手,就抓住了我的手――
我感觉这一刻本身是有面对统统的勇气的,但是看着他那种专注的,仿佛要将面前的人的灵魂都摄住普通的眼神,我还是忍不住抽回了本身的手,下认识的后退了一步,却被他顺势上前,一把将我扣在了阁房与外殿之间的那道门上。
“……”
“……”
“……”
裴元灏的目光一下子变得凝重了起来。
我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但没有立即要抽回本身的手,就这么任他握着。我有些出乎料想的安静,他也很安静,只是那只握着我手的手微微在用力。
“朕,是要你。”
大抵,他没有想到我会先迈出这一步,并且真的对他说这些话,他没有立即说话,只是我较着的听到了他混乱的呼吸和停跳,过了好久,我才看到他的目光微微的闪动着,带着一种漫漫不由的忧色,一下子走到我的面前来。
“朕要你说!”
“但是,朕信赖你!”
“……”
他的目光专注的望着我:“如何才算是更好?”
我转头看了一眼身边的妙言,她睡得很安稳,大抵对于她来讲,不管如何样都不会设想获得本身的爹娘在经历甚么,又经历过甚么,不管我和裴元灏曾经的遭受如何,我都但愿将来的她能一帆风顺,不要再有任何的波折盘曲了。
“……”
我轻叹了一口气:“不会伤害我。”
我的呼吸顿时也绷紧了:“陛下!”
过了一刻,他才说道:“你总算记得了一次,朕说过的话。”
毕竟这一刻,伤害与不伤害,都只是小事,如何面对我的身份,才是眼下最首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