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方才复苏没几天,就已经在大殿上,禁止了南宫锦宏他们夺权的行动,而现在,又为了朝廷,为了天下大局,切身前去山西,禁止公孙家属的背叛。
我一顿,转头看着他。
我没有客气,告了罪便斜斜的坐在椅子上,然后就瞥见裴冀一双眼睛腐败的看着我,仿佛在核阅甚么似得,然后说道:“你之前为何没有奉告孤,你跟天子之间本来产生了那么多事。另有,你跟阿谁――你跟元修,你跟阿谁刘轻寒……”
他又摇了点头,然后对着我一摆手:“罢了,你走吧。”
他没有转头,只闷闷的说道:“朕,想跟你一起走。”
内里的氛围里没有那边面燃起的那暖暖融融的香味,但清爽了很多,也让人的精力为之一振。我一边跟在他身后走着,一边听着两边高墙上停着的鸟儿收回的动听的鸣叫,内心还在想着方才裴冀跟我说过的那些话。
“太上皇说那里话。”
这时,走在前面一两步远的他俄然停下了脚步,我一向闷头往前走,一时候猝不及防,差点撞上他的后背。
我游移了一下,才翻开门走了出去,但内心已经蓦地有些警省了起来。
说完这句话,他就闭上眼睛,又一次靠回了床头,这一回,像是疲惫得很,连呼吸都听不到了。
我想了想,说道:“方才太上皇不是让陛下归去措置政务吗?为甚么陛下还逗留在那边呢。”
“民女知错。”
“你情愿吗?”
“……是。”
“好,孤晓得了。你走吧。”
“……”
如果说这个世上,另有甚么人,比他更加呕心沥血,我实在想不出来了。
他开口道:“你没有甚么话,要跟朕说吗?” [Miao&bige]. com 首发
“你瞒着孤,又成心机吗?”
“薛芊?”
这话,听着本来没甚么,但细细想来,又像是另有未尽之言。
看来方才,裴元灏跟他说了很多。
我一时有些怔忪。
我起家朝他行了个礼,便回身往外走,方才走到门口的时候,又闻声他在身后说道:“你父亲厥后迎娶的夫人,是不是姓薛的?”
看着他有点吃瘪的模样,不知为甚么感觉有点好笑,但我只是抿了一下嘴,神采还是立即正了起来,比及身后传来门翻开,又关上的声音,他的脚步声走远了,再转头看的时候,裴冀正展开眼睛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