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刘世舟送出去的阿谁孩子,还是真的――
他们固然有些踌躇,但毕竟我还算是他们的大师姐,我的话也还管用,以是一个个都退了出去,屋子里只剩下了我和裴冀,另有一只呆坐在椅子里的刘轻寒。
“你,你过得好吗?”
“……”
那一箭,射中了关键,特别是裴冀如许的年纪,原本身材就病弱,还跟着我们颠簸了那么久,已经是回天乏术了。
抬开端来,看向眼圈发红的刘轻寒,我的内心也是纠结非常。
刘轻寒的眼泪也渐渐的滑落下来,可他却始终忍耐着,一只手抚着我的肩膀,将我靠进了他的怀里。
“……”
我和刘轻寒对视了一眼,下认识的都点头道:“是。”
我顿时泪如雨下:“太上皇!”
刘轻寒明显还是有些踌躇,他不是没撒过谎,但要撒如许一个谎,对他来讲或许还是一件相称尴尬的事情,但在抬眼看着裴冀已经毫无赤色的脸庞和嘴唇,看着这个白叟几近绝望,又被扑灭了一丝但愿的眼神时,他深吸了一口气,果断的道:“是的,我是!”
刘轻寒没来得及答复,裴冀就伸出一只不竭颤抖的手去抚上他的脸,然后悄悄的摘下了他的面具。
“你们要回西川去!”
“好,归去,快归去!”
就在一片愁云暗澹的时候,裴冀俄然又展开了眼睛。
“……”
看到他这个模样,我和刘轻寒都忍不住落了泪。
裴冀这个时候大抵已经有些恍忽了,就和方才看到我的时候还问我母亲一样,根本分辨不清到底甚么是真的,甚么是假的,只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刘轻寒,仿佛俄然有了点力量,人也有了活力,冲动的说道:“你――你――”
“……”
他哭着哭着,声音越来越低,气味也越来越弱,眼看着他身下的被褥已经完整被鲜血渗入了,我闻声了他喉咙里收回挣扎的声音,仓猝转头大喊:“查比兴!”
“……”
“……是,被火烧的。”
“在扬州。”
我想起了刘毅大人临终前说过的那些话,他和他的父亲刘世舟在江南呕心沥血,做了那么多事,也是因为有一个心愿,但愿阿谁流落在外的孩子能够因为他们的施政而过得更好一些。
刘轻寒一脸惊诧的看向我。
“被火烧的?你到底是谁?”
而我已经抓着他的手腕对着睁大眼睛,一脸不敢置信的神情看着我们的裴冀道:“太上皇,他就是,他就是你的皇四子啊!”
听着我的哭喊声,四周的人全都围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