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头看着我,终究还是忍不住问:“扬州,如何样了?”
“我不是要自寻烦恼,我只是――”他看着四周,神情沉重:“连这些处所都是这个模样,我的确不敢设想,中原,又会是甚么样。”
“……?”他一愣,转头看着我:“另有谁?凤析吗?”
话是这么说,但当他躺下来以后,我的眼皮就一阵一阵的发沉,只记得最后他伸手过来将耷拉在肩上的毯子给我掖了掖,柔声说了一句“快睡吧”,我就真的渐渐的堕入了梦境当中。
他顺势抓住了我的手,说道:“你看你神采惨白的,手也这么冷。”
只是,一阵风吹来,吹落了无数的花瓣,纷繁扬扬的落下来飘落到我的脸上,一阵凉意,让我一下子又醒了过来。
本来想要停在一处馆驿歇息,到了这里才发明已经被烽火所毁,剩下了耸峙在落日下的断壁颓垣,显得格外的冷落残败,已经连遮风挡雨都不能够了,大师可惜了一番,马队便停在了中间的树林里,当场生火做饭。
明显,大师对我们两之间的干系和蔼氛都另有些拿捏不准,除了萧玉声过来送了一只装满温水的竹筒后,大师就都没有再靠近我们两,只是不时的看过来,或者低声群情,连伤得最重的哲生,都探头探脑的望着这一边。
我本来就气血亏,体畏寒,加上方才接受了那么大的病痛的折磨,也没能找一个大夫好好瞧瞧,可我本身晓得,这一回是没那么轻易好了,只是现在是在流亡的路上,如许的事情底子不值一提,跟他说了也不过让他白白的担忧,却还是被他发明了。
我转头看着,又昂首看向他:“你呢?”
固然开了春,可白日仍旧不长,我们吃过晚餐没一会儿,四周就完整暗了下来,篝火的光芒晖映不远,模糊的只看到林中我们带来的那些人闲逛的身影,大师筹办就在这里安营扎寨歇息一晚,但还是要安排好巡查保卫,免得出任何不测。
“……”
一燃烧星?
马队停驻以后,大师来交常常的忙活了一会儿,升起了几堆篝火,有的人烧水,有的人喂马草,有的人去打野味,而我和刘轻寒两个“病号”下来以后,大师都恐怕风大了再把我们两吹倒,那里还能让我们做甚么,萧玉声批示着他们远远的生了一堆篝火给我们,让我两围着坐着就行了。
“他竟然能够如此深明大义,在如许的景象下脱手,太好了!”
我愣了一下,立即坐起家来,四周的几处篝火都还燃烧着,远处另有巡查保卫的身影,萧玉声跟集贤殿的几个门生睡在别的一边,看来他们也都累得很,悄悄的打着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