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
对了,内里打了一夜的仗,早就伤兵各处,城内的大夫不敷用,官署里的大夫就出去帮手了。
我猛地倒抽了一口寒气。
我被他如许一逗,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抬开端来看着我,脸上乃至另有一道血淋淋的伤口,却对着我笑了起来:“大蜜斯,大蜜斯无恙,我就放心了。”
“云中?”我愣了一下,回过神来:“他们去打林胜了?”
“我倒感觉,有了这条疤,我看起来更威风了。”他说着,本身都对劲起来:“等回到书院的时候,奉告他们是我大战三百回合,负伤十余处,于乱军当中擒敌军大将,他们如果不信,这就是证据!”
轻寒转头看了一眼,恰好这个时候,一个浑身灰尘,肩膀上,胳膊上,乃至连腿上都到处是伤痕的人走到了他的身后,俯身朝着裴元灏行了个礼,然后说道:“回禀皇上,敌军主将已经押下去了,听候皇上的发落。”
我这才想起来,之前我们从界河那边分开以后就分路,因为他的边幅显眼,萧玉声他们安排他走了另一条路,为的就是降落我们这边的风险,我也信赖凭他的本领能够安然无恙的度过这一次的危急,却没想到,他走了以后并没有直接入川,而是跟轻寒汇合,倒转头到临汾帮手了。
一听他说“阿谁家伙”,我的精力顿时一凛。
“胡说八道,留疤有甚么好的。好好的一张脸,破相才好吗?”
裴元灏也微微的皱了一下眉头:“谢烽?他现在人呢?”
轻寒就站在裴元灏的身边,他的那些府兵固然都留在内里,但另有几个技艺不凡的保护紧随厥后不离摆布,裴元灏也并不介怀这些人跟着,只对他做了一个手势,轻寒悄悄的点了点头,便要跟着他往里走去。
伤药倒是很快送到了我房里,我也算熟门熟路,帮查比兴洗濯了伤口,敷药包扎,身上的几处伤固然惨不忍睹,但所幸都是外伤,只要养一阵子就好了,可脸上那一道刀伤却很深,洗濯洁净也吓得我手颤抖,查比兴的面貌与众分歧,毕竟也算是一个美女人的长相,眼看着他如许破相了,我不免心疼得眉尖都拧了起来,低声叹道:“不晓得会不会留疤啊。”
“哦……”
这一下,我内心剩下的那一点顾虑也就被撤销了。
“二师哥?”他转头看着我:“没有见到,师哥带着人马先和我汇合,要过来解临汾之围,我们刚走就接到他的动静,晓得他去陕西调援兵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