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霍梵音才开口,“我明天去趟西藏,你求红绳的那位高僧不是很灵?”
这后两年中,独一未变的是照顾周济。
僧侣如有所思,“归去吧,放下这段孽,我们会为她超度。”
霍梵音手指不成便宜颤了下。
口气无所谓得仿佛氛围。
聂舒垂着视线,淡声,“软芝,阿姨没有怪你,也没有怪你母亲,只是,这两年,我一颗心都在梵音身上,我恐怕他出事,抱愧,我没有表情再应对别的。”
聂舒摇点头,“软芝,听阿姨的话,罢休吧,你等不起。”
那盏灯,叫长明灯。
不远处,一个僧侣往外驱逐,双手合十,视野落骨灰罐上,“众生啊,贪、嗔、痴、和无明都很重,施主,你这份执念使得所求皆得美满。”
霍梵音并未应他,站定身形,不知在想甚么。
霍继都考虑道,“当初你走了,我也是那状况,霍家一窝痴情种,现在你能体味我当时那表情?”
只是,他脾气俄然变了,两年中的阴鸷不复存在。
霍梵音挽一抹淡笑,“她是我心中的老婆,有甚么不能?娘舅,你在这等。”
霍继都唇线紧抿,“当然不一样,我做事,光亮正大,霍梵音阴测测,他骨子里那种贵恶的赋性放出来,莉莉啊,我们必定清算不了。”
霍梵音丢掉烟头,脚尖踩上去,细心碾着,却未碾灭。
僧侣微微一哂,接过骨灰罐,‘砰’的一声摔碎在地。
他用冷贵吸引着女人,却总杵在一边张望。
怕吵醒霍梵音,聂舒只得捂着唇。
进入军政圈前的出错被他再次归入囊中。
因为台阶未经打磨,奇石不平,他膝盖处布料也已跪烂。
聂舒站起来,抱着她,“我晓得你内心不好受,但梵音内心也不好受,他落空最爱,而你,也落空了……”
娘舅率先问出,“甚么意义?”
不知膜拜多久,娘舅往上走,“骨灰罐是你独一的念想了。”
娘舅轻吁一口气,“他从山脚一起跪上去,那位曾经给姐夫红绳的高僧又给了梵音一条红绳,还说了些莫名奥妙的话,诸如九死平生……我不懂卦象,有些难明。”
宋阮芝只是哭,不再回应。
但他不能辩白,更不成能和一个突破周周骨灰罐的高僧相对。
刚到山脚,一名行僧谆谆劝戒,“施主,请虔诚,地藏菩萨发愿,在恶世中把你心中所念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