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五心一暖,轻笑一声,安抚道,“没事,就受了点一点伤罢了,很快就会好的。”
鸭鸭神情一怔,俄然,手中的纸张被人抽走,她的瞳孔逐步放大。
俄然,房间内响起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桀桀……”
容五嘴角止不住地上扬,这熟谙的口气,除了明白还能有谁!
鸭鸭揉了一会儿,见药泥全数融入此中后,又拿起一块白纱布覆盖在上面。
鸭鸭拿起一条洁净的白纱布覆盖在了容五的眼皮上,伸出双手悄悄将它展平,然后,又从身后端起一个小碗,内里装着黑乎乎的药泥,时不时传出刺鼻的味道。
许是看出了她的难入眠,鸭鸭揉了揉她的百会穴,容五舒畅地叹出了声,懂医术就是好,按穴道助眠甚么的她最喜好了,改天她也跟鸭鸭学一学。
九苍瞟了一眼手中的纸张,慢悠悠轻吐道,“药方?鸭鸭,你是在跟我讨这药方上的药?”
屋内因为窗门紧闭,长年未通光,内里乌黑黑一片。她谨慎地走了几步,随即就有一股令人压抑的气味向她袭来。她的呼吸不由地减轻,心也不循分地激烈跳动着。
可毛茸茸的触感很快又覆在了她的脸上,她内心一个愤怒,“唰”地一下展开眼,将那团东西抓在手里,可摸着摸着,她内心就涌起一丝高兴。
谨慎翼翼地问出口,“银子,是你吗?”
鸭鸭咬紧了下唇,还是推开房门出来了。
是银子吧,只要银子才会这么和顺。
鸭鸭悄悄拽住她的一根手指,容五内心了然,多日来和她如许的互动,她已经晓得这是甚么意义,长叹一声,“鸭鸭,还要让我睡一觉啊!”
容五吞了口口水,一副嫌弃的口气问道,“鸭鸭,你要我喝这个?你肯定能喝?”但是手已接住了药碗,只是不知如何喝下去。
鸭鸭被逗笑了,笑得眉眼弯弯。
没了动静以后,容五才不幸兮兮地问道,“鸭鸭,这布甚么时候能够拿掉啊?”真的又疼又痒!
俄然就听到耳边一声嗤笑,“臭女人,你可真能折腾,我们也就走了一段日子罢了,你竟然就成了这个死模样了!”
……
“臭女人,你知不晓得你眼睛中毒了?”明白还是一副傲岸的语气。
容五眨了眨眼,又要医治了吗?却没有问太多,顺服地躺了下来,随之而然地闭上了双眼。
这一日,按摩后的她睡得正香,脸上俄然传来一阵毛茸茸的触感,眉峰紧皱,不耐烦地把脸上那扰她清梦的东西给扔到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