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顷,门开了,一个上等下人打扮的老头便由门内出来,看起来像是这府里的管家,先是恭恭敬敬地拱手行了一礼,道:“叨教两位找谁?”
我和王员外被人晾在门外,也不恼,谢文渊就是这性子,与旁人未几来往,被回绝也属普通。
那年,正值龙泉凤池两邦交兵,我奉皇命和亲龙泉,谢文渊还任送亲使。
“烦请你再转告你家大人一句,本公主此次所来,事关严峻,性命关天的事,身为朝廷重臣,谢大人不会坐视不睬的。”
因而我也不难堪这李妈妈,毕竟谢文渊脾气就在那儿摆着,转向王员外,轻声道:“不知王员外可愿与我一道去拜访一下谢大人?”
叩了好久,涓滴不见动静,我的怒意噌噌地往上冒,目光一敛,今后退了几步,正欲踹门之时,朱红的大门“吱嘎”一声来了……
心间有些不悦,好你个谢文渊,性命关天,如果你再闭门不见,本公主闯出来,可就由不得你了,就算说到皇兄哪儿,我也不怕。
“再等等吧。”
“我们找你家谢大人,烦请通报一下。”我说到。
很久,只闻得见门环“咚咚”地敲击着朱红大门的声音反响在凉夜当中。
“公主,要不咱归去吧!看来这谢大人是不会晤我们了。”王员外无法地摇点头,一副竟然连我这个公主出面都没用,看来是没但愿了的模样,叹了一口气。
父皇对他多有赏识,又是秦淮大人的关门弟子,以是,父皇就赐了他内阁大学士的牌匾和春联,将他与平生交战疆场,功绩赫赫的楼诚楼老将军比肩,故而赐下这副春联。
这副春联的故事我大略也是晓得一二,当年谢文渊不过十七八岁的少年,在科举测验中荣登三甲,高中状元,才调和学问艳压群贤,在当时可谓是一时颤动朝野,就连当时任内阁大学士的秦淮,秦大人对他都赞不断口。
我不筹算就此放弃,这结局来之前我就推测了,若果如此等闲放弃,那么我就不会来了。
听罢,我也不觉对劲外,料想当中的事,本来我要主持花魁大赛一事,朝堂之上就属他颇多微词,并且我与他本来就结过梁子,此番将我拒之门外,也是常情。
朱红的大门始终紧闭着,连一丝缝也未曾给我们留,夜风凉凉,掠过青黛的檐角,也未曾穿门过缝,挤进堂前。
老管家有些难堪,我话里的意义他也明白,想了半晌,他才说到:“那请公主稍后,老奴再去通传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