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路回神,我搁动手中的茶杯,抬眸间,絮儿不知何时点了灯,烛火在面前欢畅地闪动着,漏了一室昏黄。
我也跟着笑笑,心间倒是一阵黯然,畴前我也是这般,喜怒于色。会因为雨天而愁闷难过,也会因为一个好天表情愉悦。会因为爱好的衣物弄破活力烦恼,也会因为一串皇兄宫外带返来的糖葫芦而笑逐颜开。只是现在,畴前各种,皆是再回不去了!
絮儿先是一愣,双手有些心虚地绞着衣袖,随即问:“公主你,问这个何为?”
那一日,屋子里待得无聊,我带着絮儿偷偷溜出了宫去了御花圃,雪地湿滑难行,我却一起乐此不疲,兴趣勃勃地嬉闹着,絮儿在一旁吃紧地喊着:“公主,我们归去吧!公主,慢点,皇后娘娘和嬷嬷说了要重视公主的仪态……”
我听着,关于臻妃刚才的猜想一下了然了大半,本来臻妃是和于老丞相,现在的镇国公的嫡孙女,难怪气势如此放肆,连皇后都要让步她三分。本来身后是有大背景的,镇国公的威名在凤池国那个不晓,畴前手握兵权的时候更是狂及一时,在凤池可谓能够一手遮天,也难怪臻妃如此大胆。
我把絮儿叫到了我身边坐下,我有些事需求问她。
定睛一看,是一个年纪和我普通大的女人,也不知是哪家来赴宴的蜜斯,脾气竟是比我还大,二人一番辩论不下,大打脱手。我自小便生的肥大些,比她矮了半个头,吃了亏,大哭着找父皇告了状,她是以还受了罚。我只记得她叫辩论中,她说她叫于臻儿。
絮儿这么一说我倒想了起来,确切是有这么一回事,那年是我七岁的生辰,父皇在当时的煊凤宫设席,群臣皆至,热烈不凡,我也是在生辰那日获封第一公主的。
那不时价大雪骨气,气候极寒,风如吼怒,漫天飞舞的大雪纷繁扬扬地白了眉发,树枝上结了冰,甚美。照顾我的嬷嬷一早就忙着帮我打扮,母后送来了她亲身做的衣裙,上身穿戴粉色绣合欢花的夹袄,下身衬月红色金丝边的织花下裙。母后眼里一片慈笑,她说:“合欢花是意味着伉俪敦睦的花,但愿我的雪儿这平生不入帝王室,嫁个平凡人家,做个幸运的女子就好。”
絮儿闻言有些难堪地低着头,目光不敢看我,支支吾吾半天没说出来一个字。
絮儿放下托盘,拾起茶杯倒了一杯茶,一边说到:“公主,絮儿说这雨呢!没完没了的下得烦人,今儿个才见着个晴日,不想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