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感觉大早上就说这些,很没有兴趣么?”赛戬茶杯扔在桌上,脸上带着烦躁。
“哦。”赛戬应得心不在焉,没再扣问甚么,跟着莫樱往落脚处走去。
卫禹刚问完便觉本身讲错,他晓得仲演的身份,知他是北晏旧主。本只是猎奇下认识问一句罢了,但是故主亡国重游,表情天然沉重,卫禹这一问,实数让人尴尬。而被问的人,却没有这般难堪,而是轻笑点头,安然道:“是,我自小便住在藏书阁,父王喜好饱读诗书的王子,我便住在此处日日熏陶,才有了那么两分诗书气。”
“仲公子曾住在藏书阁?”
“哼!可他就是个恩将仇报的小人!”许江涓滴不粉饰本身的气愤,他早就瞧不上百里捻,陶阳之围后,对其更是愤怒不已。
可站在卫禹前面的仲演却开了口,“大姜国主不过就是聘请王上前去商讨西昭之事,以大姜现在国力,姜捻该当不敢对王高低手,毕竟西昭一战,羌晥但是帮了大姜大忙,他如何会恩将仇报呢?”
“现在藏书阁还住人么?”仲演问莫湮。
赛戬回了陶阳城,而百里捻也回了大姜,只是西昭的事情并未处理。
赛戬进大姜王城的时候,百里捻亲身来城门口驱逐,阵仗之大,给足了羌晥面子,也瞧出了百里捻的恭敬。只是赛戬却嗤之以鼻,没留下好神采。看到站在城门口的那抹白影后,他袖中的手微微攥了起来,神采庞大。
百里捻瞧着仲演,冷酷的脸上多了一抹冷厉,“我晓得你要做甚么,现在不动你是顾及着赛戬,你折腾不起甚么来的。没有兵马,没有可用的亲信,孤身一人的君主,甚么都不是。”
当年仲演尸首不见的事情,百里捻命人捂着,厥后大姜复立又把空棺下葬,隋义自始至终都觉得仲演已死,不晓得厥后仲演回北境,也不晓得百里捻杀过仲演,更不晓得此人又返来。仲演当真是命大,一次又一次死不掉。
他是气话,还是至心话?陶阳之围后,他便摸不准了。
如何措置西昭这片广宽大地,便成了横在羌晥与大姜之间的困难。而两国国主,迟早也要坐下来,商谈此事。
最后还是百里捻先开了口,他修书一封与赛戬,望他能前来大姜,共商西昭之事。
“他会不会下杀手,去了不就晓得了。”赛戬抿着嘴唇,仿佛跟本身来了一场赌局,胜负全把握在那人手中。他希冀他不会,但是也不包管他不会,若他真会,赛戬该如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