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蓁蓁、喜儿、黑子一听,同时望向门口。

太阳升起老高了,大街上人流逐步麋集。

黑子拔腿就往外跑,连给孟香雪买胭脂水粉的事都忘了。

“真是个白痴!”喜儿横了黑子一眼,小声骂道。

俄然,一个清脆又带着自来熟的声音在淑芳轩门口响起。

店面固然不大,但开业的时候却不短了。传闻,淑芳轩在英宗天顺年间便落户金陵了。

颜蓁蓁咯咯一笑:“北都城风不大,如何把您吹回南京了?”

颜蓁蓁脸儿一板,责怪道:“黑子兄弟,跟你说多少回了,叫我颜姐姐。我有那么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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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呀来呀!真要让华公子咬一口,那姑奶奶此后可就纳福了。华太师府里,可比我这小破店强多了。就算再当一回孀妇,那也值了。咯咯咯……”颜蓁蓁笑得花枝乱颤,“奴家那死鬼去了这么多年,奴一向没有再醮,但是巴巴等着华公子上门提亲呢。”

汉文摇了点头,又点点头,道:“柳蝶衣我迟早也会接出来。不过本日却不是接她出阁,而是先接她的丫环秋香。以是,我才来找颜老板,顺道给那位秋香女人买点胭脂水粉和金饰。咱太师府是甚么人家?天然不能亏了秋香女人。”

一个身穿青衣头戴小帽的少年,成为了淑芳轩本日的第一名主顾。

淑芳轩是一家运营胭脂水粉与女红金饰的店面,与红‘袖’招在同一条街上,相隔只稀有十步远近。

“谁是你妹子?叫姐姐!”喜儿又翻白眼了。

颜蓁蓁好笑的看着这对小后代辩论,随即悄悄摇了点头,在内心感慨了一下她已逝去的翠绿光阴,便又拨起了算盘。

“柳蝶衣的丫环秋香?我如何没传闻过这位女人啊。长甚么样?”

“颜姑姑早啊!”黑子回应道,“本日不是给我们柳女人买东西,而是孟妈妈的叮咛。”

“颜老板啊,你能不能别老是咒我死啊。我本日但是要办丧事的。”汉文俄然收起鄙陋之态,很当真的说道。

“嘿嘿,喜儿妹子,你尽管拿便是,只如果姑苏徐家做的东西就行。我又不懂这个。”黑子笑嘻嘻的靠近了喜儿。

“接红‘袖’招的女人出阁?谁呀?不会是柳蝶衣吧?”颜蓁蓁的八卦之火更浓了。红‘袖’招的女人,能让汉文这个纨绔公子哥看上眼的,怕也只要柳蝶衣那位头牌了。

汉文败阵了。这小孀妇连骂带耍赖,让他不好接话茬呀。他也只是想过过嘴瘾,调戏一下颜蓁蓁罢了,却不想被反调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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