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传彪想了想,点头道:“好,依你便是!”
“且慢,你先别急着赶我走。”胡传彪一抬手,隔着桌面压住了邓先生的茶杯。
“你另有何事要问?”邓先生将茶杯放回桌面,问道。
“这个不首要。”邓先生摆了摆手,“首要的是,我所承诺的事情,就必然能办到。”
“那你们也太没诚意了!”胡传彪大怒,“如果我帮你们做了事,我娘和我儿子却被你们害了……”
胡传彪踌躇了一下,小声问道:“邓先生,你可否奉告我,要我们做的事情,究竟是一件甚么事?”
“说说看。”
“正月十五那天夜里,金陵城不宵禁,全城放灯。到时候,城外有很多人都会进城,城里的人也有很多会出城,秦淮河上,更是灯船密布,官兵天然也不会再盘问过往之人了。”
邓先生一笑:“那我就跟胡豪杰交个实底吧,我们不会让你们去干杀人放火的事情,只是想让胡豪杰和众豪杰帮我们掳走几小我。”
“你们的人,全都做浅显百姓打扮,不准照顾任何兵器。最好你们再从城外雇上几个粉头随船,如许一来,就更加不会透露了。”邓先生说道。
“蓝底红字,一个写‘胡’字,一个写‘邓’字。好,我记着了!”胡传彪点头道,“另有别的要重视的事情吗?”
“胡豪杰慢走!”邓先生也站起家,朝胡传彪拱了拱手。
胡传彪接过那几张纸一看,顿时两眼瞪大了:“这是……军中的封官告身!”
到了此事,胡传彪也想明白了,他面前此人绝非等闲之辈,此人说的话,也应当不是随口胡说的。
“说说吧,你们想要我做甚么事情?只要我老胡能办到的,我必然承诺你们。”
“这就对了!”邓先生呵呵一笑,“你就是不信,这会儿也没得挑选啊!”
“就这么简朴。”
“这件事情不难办。”胡传彪点了点头。随即,他两眼精光一闪,又道:“我也有一个前提,还望邓先生承诺。”
“招安?这么说,你公然是官府的人了!”
“就这么简朴?”
胡传彪固然识字未几,可他毕竟是曾经当太小军官的人,军中的封官文书,纸张和誊写规格都是特定的,他一眼就认了出来。
稍一顿,邓先生又说道:“胡豪杰固然当了十年的水贼了,但是从你这十年的所作所为来看,你应当也不想当一辈子水贼。”
“这就要看你是不是至心帮我们做事了。”
“我们能够先放了公子。待事成以后,再放了尊母。”邓先生打断胡传彪的话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