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卓看了胡传彪一眼,不满的说道:“不要粗心,你记着了,今晚我们是掳人,不是害命。等会儿,一旦行动见效,你们要做的事情,就是救人了。万不成使一人丧命。那艘船上的人,固然都是些纨绔,可他们的父兄,却都是朝中官员。非论他们哪个出了事,事情都会闹到不成清算的境地。”
邓卓单独一人站在船头,持续盯着汉文等人乘坐的那艘画舫入迷。
秋香每次看到柳蝶衣,内心都感到腻歪。启事无他,柳蝶衣太会装了,明显她此时就是个陪酒女的身份,可她却装的跟大师闺秀似的。并且,柳蝶衣看向秋香的眼神,也充满了挑衅意味。仿佛在对秋香说,瞧,你站着我坐着,我吃着你看着,你演着我瞅着,你还是不如我。
“哈哈,俺老胡不说了就是,俺还是先去细心叮咛一下俺的那些弟兄们吧,免得他们待会儿动起手来没个轻重。万一把那艘船上的人弄死一个两个的就费事了。”
不过,别的船上的搭客,今晚来秦淮河上的目标,都是来玩耍的,这两艘船上的搭客,却抱着别的目标。
萃芳阁今晚要演的节目只要四个,两支歌舞,一个相声,一个小品。
柳蝶衣是汉文请来的,不过她却没有陪坐在汉文身边,而是陪着一个白面不必的中年人。
此中一艘船上,水贼头领胡传彪和他现在的店主邓卓现在就站在船头上,两人的目光,都紧紧的盯着汉文他们地点的那艘画舫。
画舫大厅一头,设了一个小舞台,这是萃芳阁的人演出利用的。
一些比较大的画舫中,大族公子蜜斯们居于期间,或吟诗作对,或歌乐曼舞,好不清闲。
说完,胡传彪就回身进了船舱。
“胡豪杰,脱手吧!”邓卓轻飘飘的对胡传彪说出了这句话。
汉文租下的画舫,就在这浩繁的画舫当中。彻夜,汉文聘请了金陵城中三四十个繁华公子哥,于秦淮河上玩耍。
由柳蝶衣陪坐的此人不是别人,恰是南京右守备寺人蒋谦。
画舫船舱的大厅里,汉文他们摆了六七桌酒宴,每一桌上,都坐了四五个客人。这类场合,天然也少不了风尘女子的身影。几近每个客人,都有一名从青楼中请的女子坐陪。
元宵之夜,金陵城的秦淮河上,一艘艘船只,或浪荡于河面之上,或停靠于岸边。无一例外的,那艘船上都挂着五颜六色的花灯。河水,也被这些花灯映照的分外斑斓。
每次,秋香报完幕,回到背景也老是会对颜蓁蓁说,早晓得今晚柳蝶衣返来,那天我就不该承诺汉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