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门生遭此一劫,却也羞于向别人说。直到本日我才明白,那夜抢走门生租借的客船的人,本来是鳄鱼岛的水匪啊!”邓卓终究把话说完了。
陆珩一听蒋谦的话,神采刷的一下就变白了。他那里不明白,蒋谦说的别的一件事,就是指让徐荣的幕僚邓卓到应天府,跟周水根对证之事。陆珩本来就不想趟这趟浑水,蒋谦又恰幸亏这个节骨眼上提这个茬,这清楚是在逼陆珩获咎徐荣啊。
陆珩的话还在持续:“这位邓先生租了周水根的船,第二日却并未偿还。我们思疑,那艘船就是水匪……”
“呃……”陆珩的神采更白了。他干笑几声,不敢正视徐荣的眼睛,吞吞吐吐的说道:“阿谁……徐公公,是如许的,昨日我们查到,金陵城西的周家庄,有个叫周水根的船家,于正月十五夜里租出去一条船。租船的人姓邓……”
徐荣带兵剿除了水匪,挽救出了萃芳阁失落的那十四名女子。由此,也证了然鳄鱼岛的水匪,就是在元宵节之夜撞翻汉文租借的那艘画舫,并掳走了萃芳阁那十一名女子的首恶。
徐荣很想现在就朝邓卓竖大拇指了!
“陆大人,杂家带兵挽救出了萃芳阁失落的那些女子,只能证明鳄鱼岛的水匪参与了元宵节之夜掳走人丁的案子,但萃芳阁的放火案……”徐荣盯着陆珩,俄然提起了别的一件案子。
“那艘船就是被水匪劫走了,然后驾着那艘船,掳走了萃芳阁的女子。”邓卓俄然接过话说道。
其他世人听了邓卓的话,内心承认的有之,思疑的也有之。但不管如何,当着徐荣的面,这件事情是没法再问下去了。
蒋谦目睹徐荣这一番造作下来,内心是要多腻歪有多腻歪:你徐荣甚么意义?来个雨露均沾,功绩见者有份是不?恰好没有我的份!你这是想拉拢这么多人,伶仃杂家吗?
“那……下官定竭尽所能,查清这些水匪做过的统统作奸不法之事。”陆珩终究认定,徐荣是成心分功绩给他了,当即一脸忧色的接过了这个案子。
徐荣一摆手:“杂家明白你的疑虑。放心吧,你何时问案,就让西厂千户所的人何时将人犯押往应天府。”
“有理!徐公公明察秋毫!”蒋谦立即捧了徐荣一句。但他却在内心暗骂徐荣多事了。既然你都已经救出了萃芳阁失落的女子,那干脆把统统的罪名都推到水匪头上,尽快结案得了,反而还要吃力不奉迎的检查,查你个丫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