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大用对朱厚照解释了一番糊名和誊写的轨制。朱厚照便点点头,又对华观说道:“既然如此,朕也不能坏了端方。便请太师在录榜以后,再将这两个考生的答卷呈朕一阅。不管他俩考中与否。”
朱厚照走到祝枝山的号房跟前,就想打发走华观。“太师,你我互换一下,你再去巡查那边可好?”
这一看,华观就大感诧异了。皇上如何跟这个考生说了那么多话?不大对劲啊!
“门生……遵旨!”唐伯虎只好坐下了。
“朱公……皇上!”唐伯虎惶恐之下,也顾不上掉落的羊毫了,当即站了起来。
谷大用讪讪一笑。
一见朱厚照就站在本身的桌案前,唐伯虎惊到手中羊毫都掉落在纸上了。也幸亏他此时是在打草稿,不然,单是污损卷面,就足以让唐伯虎名落孙山了。
本来,朱厚照是想着在贡院露露面便当即分开的。可他却在天字号考场见到了唐伯虎和祝枝山。因而,朱厚照不得不持续留在贡院,还装模作样的跟着华观,巡查起了考场。
祝枝山故意提示唐伯虎,却又碍于考场端方,只能悄悄心急。同时,他也停止了誊写,用心察看起了唐伯虎那边的环境。
“这……”唐伯虎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了。
华观一听,便大有深意的看了看祝枝山,又望了唐伯虎一眼。
华观目睹朱厚照与祝枝山扳谈,心中惊奇更重了。
唐伯虎正在用心打草稿。科举可不是吹牛皮摆龙门阵,就算唐公子身负江南四大才子的名头,也不能等闲视之。草稿这东西,还是要打滴。
“今后你也不准熟谙朕。”朱厚照俄然说道。
“门生……之前不识真龙天子,罪恶罪恶!”唐伯虎赔罪,说话的声音都颤抖了。
“皇上叫你做,你敢抗旨?”谷大用阴沉森的说道。
“咳咳――”朱厚照又稍略加大了音量。
唐伯虎毫无反应。
“别慌,快坐下!”朱厚照抬高声音,对唐伯虎说道。
唐伯虎没留意到朱厚照,坐他劈面的祝枝山却瞧的真真的。二人固然还隔着一个天井,可朱厚照那身皇袍太显眼了。
因而,朱厚照便和华观分开,一人巡查考场一边。
“唐公子?”谷大用忍不住,小声喊了唐伯虎一声。
就在华观暗赞朱厚照有明君之相时,朱厚照俄然回过甚,对华观说道。
朱厚照老是面含浅笑,以手表示考生无需多礼。偶然,他还小声鼓励几句。倒把考生们打动的两眼泪汪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