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书人这番吼怒,震得我和张雨辚的胸口都是一阵发闷。就在我微微愣神之际,白书人俄然缓慢退回到祭坛中间,一咬舌尖,一口鲜血喷到了祭坛大鼎下的火焰中。
确认这点后,我吹得更用力了。本来在一旁凝睇战况的张雨辚见环境不妙,从袖中挥出三根木针,嗖嗖朝我甩来。我早有筹办,侧身避过,口中吹奏不断,身材旋即朝张雨辚撞去。
“你……你竟然……”
“再世君临……再临剑,我终究拿到了……”
在做这几个行动的时候,我始终保持着起码一个手拿着口琴的姿式,始终保持着吹奏。
驱鬼虽是超天然征象,但毕竟是有所凭依,有所按照的。绝大多数的驱鬼人也都畏敬物理和化学定律。但是,唯刚才的这下火中取剑,另有和白书人俄然抖出一条钢锁链的行动,就已经冲破了时空常理了。一时候我惊得目瞪口呆,仿佛看到另一个天下的事情一样,竟没想到去禁止。
我吓了一跳,从速看了一眼脚下的张雨辚,心想白书人如果拿唯来威胁我,我就用张雨辚互换。但是没想到,在白书人一拉之下,唯却醒了过来,在白书人身边站定。
之前偷听白书人和张雨辚的对话,听他提起过,他和黑领巾的力量都被某种锁链封闭着,而那把能粉碎这锁链的剑,只要唯晓得在那里。我本来觉得白书人说的这些都是黑话,甚么剑啊,锁链啊之类的,都是隐喻,别的代表着别的甚么东西。但是现在一看,白书人丁中的剑真的就是一把剑,锁链也就是一条锁链。没想到白书人就这么一抬手,唯就把剑拿出来了,然后他手腕一抖,锁链就掉出来了。
我淡淡一笑,再看向白书人,只见他的面纱已经被他本身抓了下来,扔在了地上。面纱掉掉队,他暴露了一张约莫二三十岁,非常清秀的面孔。他一手拄着拐杖,一手扶着额头,眉头紧皱,满身微微发颤,情感相称冲动。
我这才认识到白书人在做甚么。
“小寻好短长啊,好帅!”奶奶虽看不见我,通过耳机她听到这番动静,也是猜解缆生了甚么,当即冲动地嘉奖了起来。
瞥见唯展开眼,我微微一惊。那边白书人又敏捷念动口诀,而在他口诀催动之下,唯就像扯线木偶一样动了起来。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她便扑向了烈火当中,火中取栗普通把手伸向了鼎中焰火。
白书人擦干薄唇边的血,口中低吟了一句话,唯就俄然展开眼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