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外界传疯了的‘你的新宠’?”周斯年放动手中玉杯,挑起一边眉头, “她一人能对付得了?”
萧衍才在她屋里歇了两回,就又回到了这个贱人身边。李氏耐着性子等了四五日,萧衍去了,就没再去过惠丰堂。她便不承认也猜到,前几日萧衍之以是会去她那儿,怕是文锦院姓夏的贱人身子不便服侍。
他说:“……谁晓得呢?许是在花儿有了身孕以后?”
李氏听了一愣,放下茶盏:“功课?”
从萧衍出去至今,夏花已经练了一个时候的大字。
这公子性子好似非常冷酷,从进门开端,眼神到举止都流露着疏离。
他出口的这话,叫夏花当即绷紧了神经。
李氏膈应得不可,坐不住了。
这般一想,她就找上门来找回场子。
便净手,夏花笑:“……真是不刚巧呢,mm从早练字到现在,已有一些时候。身子疲累,要进屋去歇一歇。不若李姐姐下次再来?mm接待不周,怠慢了,还请李姐姐包涵。”
稠密的眼睫下,她眼神闪动不定。
帕子掖了掖嘴角,李氏走到屋里的主位上坐下。
人送客的话都说出来,她再赖着不走就真委实丢脸了。李氏气得咬牙,恨恨地跺了顿脚心道,夏贱人你等着!
有甚了不起?以色侍人的草包罢了,对劲甚么!
夏花冲李氏歉意地笑笑,扶着珠翠的胳膊就回身往阁房去。
“是呢。”夏花复又低下头持续写,笑意连连的模样:“王爷爱重,亲身为妾写了字帖,妾自当勤奋感念王爷一番情意。”
她当即起了身,掀了珠帘便出去瞧瞧。
“对了,你府中那病歪歪的王妃筹算何时措置?”
她自嘲:“……妾可真是个上不了台面的。”
“钗环,送李姐姐。”
这日,李氏又找上门。
进明郡王府这一个多月, 萧衍时不时会跟她说些事儿。夏花沉默地听着,垂垂地,耳目也聪明起来。
夏花一副弱不由风的模样,周斯年很思疑她的才气。
为此,夏花心中憋了一口恶气。
“……mm怎地才在练字?”李氏气得捏着绣帕的手都颤,她问,“自小没开蒙学过女戒女德?”
夏花灵巧地坐在一旁, 两耳不闻窗外事般盯着煮茶的紫沙壶。
来人是个二十4、五的贵公子,天神下凡似得俊美无匹。一身朱红色广绣长袍, 头戴玉冠, 腰间束着玉带。身量又长又矗立,目如点漆,美如冠玉。一身清贵出尘的气质,叫夏花不敢直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