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闻冒充钱副使的令媛,这女人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谁不晓得钱大人一家十几口全数被流寇杀了,冒充谁不好,冒充钱大人的令媛行骗,这下被抓个正着。”
孙璘还觉得是执刑的胥吏返来了,便问道:“那女子如何了?”
天外飘着雪,钱冬菲被拉到空旷的衙门中心,趴在长凳上,身边两人按住她,身后两人手执水火棍,高高的扬了起来。
“我叫陈瑀,不晓得你听过没有。”
孙璘手中的惊堂木乃至都懒得握,两只手插在袖笼里,脚边另有火炉烤着双脚。
孙璘听到这里,再也坐不住了,这愣头青如何还真的来了南直隶?并且看模样和这女子友情匪浅?都说这陈大人多情,难不成这女子还和她有一腿?
“是你!”钱冬菲神采顿时拉了下来,“本来是你这狗官,府衙内那狗官就是你的人!”
固然这些衙门的胥吏棍功不如皇城内那些专业的职员,但是这一句用点儿心下来,那几近是没有生还的能够,又加上这类气候,那些胥吏也想着早点回家过年,估计不出几板就能打死她。
“大胆!敢对批示使无礼!”身边校尉抽出绣春刀指着钱冬菲,内厂内里的人,多数是从锦衣卫调出来的,以是明天来的这些几近都是锦衣卫。
“狗官你不得好死!”钱冬菲呸了一口,脸上神采恨不得吃了孙璘,“你和那织造刘宁乃一丘之貉,我父为了告密尔等发卖私盐,尔等竟然将我钱家灭门,尔等猪狗不如,就算我做了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呵呵。”陈瑀看了他一眼,眼中透暴露一抹绝望。
陈瑀做了个请的手势。
“堂下何人,敢在府衙拆台!”孙璘见一个年青人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那钱冬菲毫发无损的跟着他,心中顿时来了气。
腊月十九,南直隶几近全数飘雪,这个气候提审犯人真不是件舒畅的事。
孙璘惊堂木还没有拍下去,陈瑀便道:“你可有证据?”
孙璘仓猝走了下来,“见……见过陈大人,陈大人亲身到此,怎生得不说声,下官也好生接待。”
一旁手执水火棍的胥吏也闲的很不耐烦,大过年的,本就要歇息了,却来了这么个女子,他们也恨不得府尊大人快些结案。
他们不晓得,钱冬菲实在并不是被抓的,而是来告官以后,被强插出这个由头给他收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