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大人才是翎国的栋梁之才,之前季大人解了潭州城之困,但是让长辈佩服之极的。”沈逸说话向来极懂分寸,不会让人感觉殷勤过分,又不会显得过分冷酷,分寸拿捏地极好,“前年汝州涝灾,也是两位季大人亲身前去赈灾,只是可惜了当时候长辈尚在都城科考,不能跟着前去帮手。”
只不过,他们至今都看不透东方晔,这个看似病弱的小侯爷,另有阿谁看似娇气纯真的表蜜斯,都让季家诸位伤透了脑筋。
一向沉默着的季博平俄然开口说道:“要说这些,倒是阿晔更值得佩服才是,阿晔身子不好也不时体贴朝政,听闻很多新政的观点都是你提出的?皇上对阿晔但是赞誉有加。”
那份账册是都城某个权贵的账房先生被杀人灭口之前留下的报仇证据,倒是终究没有救他一命,偶然中落到了沈逸手里,他是个聪明人,立即明白了账册中记录的是朝廷里官员贪污粮饷的职员名单,但是恰好他并不明白,以他初入朝廷的资格,这份账册只能让他被推到风口浪尖,只要效最快速率将丢开这份账册,他才有活命的能够,如果他想要用这个烫手山芋获得更多好处,那他可就太藐视朝廷里的这些小我精了。
饭厅里没有季家小辈,季老夫人也未列席,季如薇本想一起跟去,却半途被季老夫人叫去,因此最后这顿所谓的家常便饭倒更像是季家两位老爷设席接待两位朝廷新贵。
“季大人如许说,可真是让长辈汗颜。”沈逸暖和一笑,彬彬有礼。
当然季家也不会平白无端地对一个年青的奉天府丞如此示好,沈逸不明白,东方晔但是心知肚明的,沈逸手里有一份账册,当初便是因为那份账册才使得安王迫不及待地拉他入伙,但是成也萧何败萧何,安王尚未获得账册便已经被东方晔布局算计。
“不过是些漏见,皇上不嫌弃罢了,算不得甚么。”被点到名,东方晔便昂首淡淡地回了一句,宠辱不惊的模样让季博平眯起了双眸。
此次借着兰惜在季府的机遇登门拜访,却没想到季家家主会留他用饭,说受宠若惊未免矫情,但是说安然接管他又做不到,特别是桌上还坐着东方晔,这个始终让他看不透却又让他感遭到伤害的男人。
倒是沈逸看似安静,心底倒是波纹不竭,之前他算是半个安王的人,厥后安王开罪连累无数,他为本身留了后路才没有遭到连累,但是却也是申明大损,特别是皇上那边也不晓得是不是听到了甚么风声,对他的态度亦是大不如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