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流云懂的比连宛儿多,而是旁观者清,流云站在边上看得清楚,皇上这是要调剂气力,只是不晓得这是要对薛家脱手,还是只是敲打一下薛家,让他们不要过于放肆放肆,不过以流云看来,敲打的意味能够更多一些,毕竟薛家和杨家同气连枝,这会儿安王方才垮台,皇上必然不会再去动甚么大师族了。
偶然候,说话的艺术便是在这里,有些话说一半藏一半,看似是把事情交代完整了,实际上听者却轻易断章取义,这会儿连宛儿说的话明显是没错的,但是却让天子皱紧了眉头。
不过,连宛儿倒也看得很开,能为天子所用的总好过被皇上忘记的,后宫有那么多嫔妃,而唯独本身被皇上看上沦为棋子,这也算是她的幸运了。
“贵妃,你常日里的那些个事朕也懒得说你,但是朕不说不代表朕不晓得,你最好还是收敛点,不然哪天真的惹了甚么不该惹的人,到时候就别怪朕不客气了。”说这话时,他还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立在边上沉默不语的连宛儿,那丫头倒是灵巧,晓得本身这会让只要扮演一个不说话的哑巴就好,归正摆布这些个罪恶都是要靠她来背的。
“皇上曲解臣妾了,臣妾也是传闻皇上比来睡得不好,亲手炖了些汤羹,想着给皇上送来,这些个配了药膳的汤羹是要趁热喝的,传闻皇上在歇息,臣妾才有些心急了。”要说薛贵妃也不是省油的灯,在天子面前压根就不需求甚么面子,就算连宛儿正炯炯有神地望着她,她也是不管不顾的。
“如何,你这个贵妃现在倒是管得宽了,连朕歇息的时候都要cha手了?”对于后宫嫔妃们用尽各种体例获得他的行迹,这是他最忌讳的事,另一件事便是在他面前指手画脚。
当然,她不晓得的是,她这一次的失落,但是让东方晔,差点把全部都城都给翻过来了。
“皇上,臣妾不是这个意义。”跟在天子身边多年,薛贵妃天然明白天子变脸的启事,她即使放肆,也毫不会骑到天子头上去,这会儿早就没了刚才的气势,反而咬着唇不幸兮兮地同皇上解释。
这话,是在提示薛贵妃,宛容华即使身份比她低,但是毕竟是为天子挡过剑的,单单是这份捐躯的情义便让天子对她另眼相看,常日里这些个嫔妃争宠算计倒也罢了,如果把事情闹到天子这儿来,他但是不会给任何人面子的。
薛贵妃立在原地,握紧了拳头,狠狠地咬牙切齿:“连宛儿,我不会放过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