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嗤笑癫狂,身子一个踉跄,跌在地上。
乌黑的羽毛,又轻又软,随风而起,无忧无虑。
“伉俪情分?现在你跟我论伉俪情分?”她哈腰大笑,笑得凤凰金步摇在发间摇摇欲坠,“我当年怀着太子的时候,被你推下水几乎淹死,你如何不跟我论伉俪情分?你背着我跟江此君浓情密意的时候,如何不跟我论伉俪情分?你跟宁妃运营着要废了我,立她为后的时候,如何不跟我论伉俪情分?现在太子中毒了,活不长了,大梁要亡了,你却又要跟我论伉俪情分了,萧承望,你说,你有甚么资格跟我论这伉俪情分?”
这才是寒厉本相。
江皇后目光板滞,蓦地嘲笑出声:“臣妾在皇上内心已经如此不堪了,皇上说甚么,便是甚么吧。”
当时江落霞已荣升皇后,闻言大怒,又不能张扬,只得作罢。
“到现在你还不肯承认是吗?”萧承望喝道,“你觉得你做了甚么事,朕真的是一无所知吗?宁妃是如何死,丽嫔的孩子是如何没的,这些,你比谁都清楚!畴前你做甚么事,朕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朕是顾念与你的伉俪情分,是顾念全部朝纲大局,但是你呢?你把朕的宽大当作笨拙,更加肆无顾忌,现在竟然暗害太子……虎毒尚且不食子,你如此做,的确是枉为人母!”
萧承望说着,一口气没提上去,用力地咳嗽起来,直咳得满面通红,浑身颤抖。
李平岳觉得,卿羽一去,将今后不会再见,内里天大地大,不管她过得如何,只要能安然活着,便也不负将江此君所托,当算大幸。
江皇后鄙夷地看着他:“统统害我的人、对不起我的人,我都不会放过。宁妃不过才得了几日的恩宠,就妄图夺我后位,就凭她?她不是仗着本身有几分面貌就恃宠而骄不把我放在眼里么?一滴化尸散就足以让她满身腐败面庞尽毁,说到底,是她本身受不了变丑的究竟,终究挑选吊颈他杀,我可没有把白绫送到她手上,按着她的脖子套出来。”
关于与江此君统统有关的事情,即使李平岳将统统罪恶都揽在了本身身上,已经以死封住了阿谁所谓的“真正的本相”,只为保住江皇后的后位,禁止她再持续错下去,但照现在景象看来,便再无坦白的需求。
说到昔日恩仇,江皇后满腔都是恨:“你早就存了杀我之心,乃至于在我怀着太子的时候,仍能推我落水,可惜我命大,不但生下了他,还保他做了太子。但你觉得他做了太子,我便能够放下对你的恨,一心一意帮手你、帮扶他了么?真是笑话!我要你为当初的所作所为支出代价,在你只要一个儿子、皇位担当之人别无二选时,太子若英年早逝,大梁后继无人,萧家的江山可就毁在了你的手上,你就是死,也没脸去见萧家的列祖列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