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管他如何吵如何嚷,这慧贵妃倒是躲在屋子里不出来。
沈易北道:“你这模样如果去别处,我也不大放心,如许吧,你就随我一起回长宁侯府,你爱住多久就住多久!”
“至于四皇子,怕也不成能!”沈易北只道:“四皇子那人没甚么忍耐烦,不管是对人还是对事都是一样的,虽说慧贵妃娘娘是他的亲生母亲,可他倒是从小养在嬷嬷身边长大的,和慧贵妃娘娘并没有太亲厚!”
想及此,她的声音更是低下去了些,“你也晓得慧贵妃一向疼你,可你替她想过没有?不出半日,这件事就能闹得阖宫皆知,如果传到了皇上的耳朵里去,你要慧贵妃如何?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慧贵妃在皇上跟前得宠,你们周家又该如何……”
沈易北点头道:“方才我问过周六了,周六说他正筹办出门去看莫愁的,却被一个年青人给拦住了,直说有要事儿要谈,开端那人将慧贵妃娘娘暗害周六奶奶的话说出来以后,周六还不信赖,可那人倒是将周六奶奶平常戴的一支金钗拿出来了……周六说,那支金钗是当年周家老夫人送给周六奶奶的,极其宝贵,以是他才记得,也就是平时出门做客或者进宫的时候,周六奶奶才会这戴上。”
“是筹算将事情都叮咛好了再安息的!”谢橘年现在已经换了一身家常小衣,脸上不施粉黛,洁净的脸上却还是明艳不成方物,“不过我想着周六爷是侯爷的朋友,你看到他这模样怕是内心也不舒畅,我能做些甚么就多做些吧!”
“遵循着四皇子的性子,如果他晓得了这件事,只怕恨不得天下皆知……毕竟这世人都晓得,就算是慧贵妃娘娘将刀架到了皇上脖子上,只要皇上另有一口气在,这慧贵妃娘娘还是不会丢命的!”
周六眼睛红红的,摇点头道:“北哥,你不会晓得……”
周六点了点头。
话毕,他又是狠狠磕了一个头,“姑母,在我内心一向将您当作了亲娘似的,您从小护着我,但凡是两位皇兄有的东西我都有,只是现在却如许对我……姑母,您可曾有替我想过?”
毕竟皇上舍不得啊!
向来热烈的延禧宫门口更是围了一大群人,周六倒是甚么都顾不上了。
谢橘年不由得想到本日在大梵刹的事情,“你说这件事会不会是三皇子所为?”
沈易北摇点头,“更叫我感觉内心不舒畅的是,这件事有人在背面推波助澜……皇上的年纪越来越大了,这宫里头也是越来越不平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