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经黑了,可这个时候的坤宁宫倒是灯火透明,季皇后坐在上首,季七坐鄙人首,三皇子一人背手在大殿中踱步,看起来一副极其不安的模样。

何况这历朝历代立太子都是立的嫡宗子,如何能到他这儿就变了?

厥后还是季七按捺不住了,只道:“……三皇子不必焦急,虽说现在辽王要分开了都城,可不管如何说这长宁侯夫人却变成了九王爷余党,这沈易北与长宁侯夫人豪情深厚,莫非他会眼睁睁看着本身的夫人丢了性命?只怕到时候会在皇上跟前据理力图的,这七皇子见了,到底是帮还是不帮了?”

话虽这么说没错,可这太子之位一日没有定下来,三皇子就一日内心不舒畅,更何况如果有辽王在都城,就冲着辽王那性子,他三言两语一教唆,还不是他说甚么辽王就做些甚么了,现在辽王又要走了,他只怕又要等上一段时候了,“现在父皇的心机谁都猜不透,万一真的将那太子之位给了老七,只怕到时候就迟了!”

谢橘年听到这话也是跟着嘴角弯弯,这才像是一家人该有的模样了,她也晓得保宁长公主怕是有很多话要和辽王说,以是只找了个借口就与沈易北和丹阳县主一并出去了。

更何况现在皇上年纪大了,此人啊年纪一大就轻易追思往昔,回想起当年的点点滴滴,不成否定,他也是市场记念慧贵妃的,只是现在三皇子孝敬,他也是常常想起先头的那位皇后,只感觉对不住人家,以是对三皇子更是多了几分照拂。

沈易北笑了一声,看起来表情倒是很不错,“打从皇上继位以后,这太子之位一向都空着,群臣不晓得上书了多少次,阿谁时候四皇子和七皇子争论不下,皇上摆布难堪,现在四皇子死了,当初七皇子也是受了大委曲,只是没了慧贵妃娘娘在皇上跟前念叨着,我看皇上也不是完整属意于七皇子的,要不然这太子之位是早就定下来的。”

“到时候别说是您了,就连亲季家也得跟着遭殃,还不如跟着三皇子搏一搏,我们好歹是一条船上的人!三皇子虽不是甚么好人,可冲驰名声,来日他担当了大统,我们的日子也不会太差的!反倒是别人担当了大统,您是阿谁空架子太后,只怕也活不了两年的!”

三皇子生母早亡,留下季皇后一个空壳子太后也没甚么干系,他们季家则持续留在朝堂当中帮手三皇子,如许如何算他们季家都不亏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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