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中介――不，我是说中人行？”
许文岚转头看，就见三叔拍拍长衫，整了整毡帽才往中间一间铺子走去，昂首看，上面写的是：大通牙行。
因为马场驻扎着军队，黑水县城在四周几个县里都是出了名的繁华，不但邻近村屯，就是邻县也有特地来这赶集的。
现在的黑龙江，和许文岚所晓得的有些不尽不异，从白应福和白应天说的话来讲，黑龙江现在并不是最偏僻的北方，吉林和黑龙江是并列的，吉林的一部分也是交界俄罗斯的。
在行政上，也有点分歧，许文岚记得畴前上汗青课时，仿佛有讲过东北三省在清朝时是设置将军府统领的，但这会倒是已经设了省，最高长官为巡抚，而不是她影象里的将军。
车子缓缓驶过大街，正渐渐停在集市旁，白应魁先跳下车，又伸手扶着朱氏下车。
还是朱氏笑着摸摸她的头：“开牙行没那么轻易的，开牙行得有牙贴才行，统共就那么多张牙贴，只能有人不做了，别个才气顶上名头接了那张牙贴。”
被朱氏一顶，李氏又去摸心口，白老爷子看在眼里，猛地咳嗽一声，统统人的重视力都被吸引畴昔了，刚才那一桩就这么岔畴昔了。
看许文岚直捂鼻子，白应福就笑了：“我们这小处所，文岚天然看不上眼了，和都城是没法比的，不过集市上也有些成心机的东西，转头让你娘带你去看看，说不定会感觉有点野趣……”
要说繁华，当代的县城再如何比也比不过当代都会，没高楼、没阛阓、没超市、没有各种她早就风俗的文娱场合，如何看，街道都似蒙了一层灰。
像县南，就设有朝廷的马场，专为军中供军马，而许文岚能够就是被发配到马场的某个罪官的孙女――当然，这只是猜想罢了。
“哥，你再往里来点，别把文岚摔下去……”
白应天皱了皱眉，才扶着李氏下车，人却没跟着往里走：“娘，我要去会友，就不陪着你们了。卖完了肉就早点归去，别在县里多留，天怪冷的……”
白胜文点点头：“牙行嘛，有买卖牲口的，买卖屋子、地步的，仿佛另有专往江那边船埠上揽买卖的，嗯，三叔做事的这家大通牙行，是没有人牙子的，县里另一家专门做人牙……”
怪不得现在的地形和她影象里不是完整一样呢！
白胜武大抵也很少来县里，一进城就瞪大了眼，左看看右看看，不时收回一声低呼。
朱氏手搭上白应魁的手，低头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