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只是思疑她害了他们的女儿,就是真害了,他们又能拿她如何样?
钱氏客气地留他们在府中过夜,被谢老爷子以已决定在城中亲戚处落脚为由,加以回绝了。钱氏也不过只是出于礼节上问问罢了,并不是至心。见他们回绝,也就顺坡下驴,不提了。
另有二叔、三叔、四叔;二婶、三婶、四婶;大哥、二哥、三哥、四哥、五哥、六弟、七弟……
你们就权当女儿死去了。如果有一天,做完了该做的事情,女儿仍有命在,再回你们的膝下尽孝吧!
想到先前竟然会担忧他们肇事,还内心有些惴惴的,钱氏就觉好笑。
就如许,明显是最亲的人们,倒是背道而行,越离越远。
谢宛云的心微微地刺痛,两位都瘦了很多。
如此也好,要不然,父亲生性朴重,不长于演戏,弄得不好,就会泄漏口风了;母亲也不是个长于粉饰情感的人。
谢家世人不晓得,他们为之哀思、思念、悲伤不已的孙女、侄女、女儿、姐姐、mm,就在离他们不过数丈以外的间隔。
谢家一行人在永平侯府并没有逗留多久,只是打了个号召,告诉一声他们来了,明日会来插手谢宛云的丧事,问一下丧事筹算办几日,如此罢了。听到钱氏筹算连办三日,谢老爷子神采微霁,不过,也好不到那里去。
“就是,也只要夫人您漂亮,这才这般礼待于他们,还留他们用饭、过夜,若换了其贰气度狭小的,还不立马撵人呢!”
他们是来府里吊丧的吧!
不过,她是不会如许做的。逞一时之快,当然出了一口气,但是,底子伤害不了钱氏的底子,她身份透露,又没有钱氏害她的证据,反而会顺理成章地被要求要回到府里,不然,反而是她没理了。而一入了府中,再处于被动之势,她的一举一动都将在钱氏的掌控中。到时别说是报仇了,就算是钱氏畏于言论,不敢再第二次害她的性命,但是,她却仍然能够对于她身边的人,对于她腹中的孩子,这平生,都将在胆战心惊中度过。
不过,也难怪他们如此,她但是皇上宠嬖的玉贵妃娘娘的亲姐姐呢!
女儿不孝,还是让你们两位操心了。
如此一想,钱氏的胆一壮,站了起来,捋了捋衣裳,道:“大开府门,迎客!”
钱氏送出了正厅就留步了,只朱承平一向恭敬地送出了大门以外,等世人上车的上车、上马的上马,车队缓缓拜别,一向消逝于视野当中,这才回身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