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了这些事,便有很多人抱着看热烈的心态往场中瞅去。
姜宥不说这话还好,这话一出,云玹的脸上更挂不住了,投壶虽发源于射礼,不过跟着生长,早成了贵族妇人蜜斯的平常游戏,从站步到铜壶不过十步开外,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蜜斯冲弱都能投中,更何况他一个血气方刚的少年了。并且姜宥投壶不但蒙了眼盲投,还背向着铜壶背投,如此他尚弃箭认输,姜宥反说是胜之不武,他就是涵养再好,面上也是变了色。
直过了盏茶的工夫,瞿氏才在云瑶的搀扶下走了出来,宜儿赶紧迎上前去,瞿氏拍了拍宜儿的手,道:“劳你挂记了,老五他已没甚么事了,你母亲还在内里等着呢,说不得也是牵心着你,你快去看看她吧。”
姜宥却看向了云玹,道:“我传闻云府已向东山侯府纳了采,成心为五公子求娶东山侯府的九蜜斯,听闻那贺九蜜斯生得是花容月貌,国色天香,五公子当真是好福分。”
姜宥这突然发问,一下子便让四周的氛围更加的凝重起来,明眼人也都算是看出来了,这宁国公世子那里是至心过来贺一个云家蜜斯的及笄礼的,这底子就是过来挑衅的,并且针对的还是云家这位精贵不凡的五公子!
云仲邦虽没和姜宥打过交道,但向来晓得这位爷性子古怪,他只是搞不明白,他的那位宝贝儿子究竟是在那里获咎了这位爷?眼下他又确切有些担忧云玹的身材,便向姜宥告了罪,又向宜儿点了点头,这才进了屋。
云重一怔,实在不止云重,就是在场的统统人都有些瞠目结舌,盖因姜宥这话说得过分惊世骇俗,要晓得自古以来,文人对孔夫子奉若神明,何曾有人想过要在学问认知上超越这位巨人大师?是以姜宥这话一出,众皆惊诧,半响没人回过神来。
临走之前,姜宥又看了宜儿两眼,见宜儿压根就没朝他看来,更别说有甚么体贴上心的眼神了,内心就憋了一肚子气,重重的哼了一声,这才去了。
姜宥此时哪有表情对付云仲邦,只淡淡的回了一句:“大老爷还是先出来看看你的宝贝儿子的好。”
云玹呆了一呆,他尚没从姜宥刚那惊世骇俗的话语中回过神来,又闻声姜宥提起了此事,呆愣一下,一昂首,竟瞥见宜儿陪着云瑶站在边上,此时正昂首朝他望来,顿觉心中一阵绞疼,张了张口,倒是一个字也没能说出来,忽地头一歪,竟直挺挺的倒了下去,众皆大惊,云重眼疾手快,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扶抱住了云玹,见云玹竟似晕厥了畴昔,大骇下,仓猝让人去请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