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宥二人的衣衫服饰自是华贵,可更让官差有些忐忑的是二人那周身的气度,宜儿戴了帷帽,看不见面容,不过俏生生的站在姜宥的身后,却有一股凛然不容人侵犯的气度。而姜宥方才踢死了一名官差,这要换作旁人,早就惶恐失措,被吓得半死了,而这位爷倒是气定神闲,对四周围上来的官兵视若无睹,浑不在乎,更是全程冷着脸,那冷冽冰寒的气势让人一眼畴昔,都禁不住会连打几个寒噤。
这时刚好褚公明在那三名少年的搀扶下走了过来向宜儿二人称谢,那起先脱手打人的少年听了这大夫的话,顿时大喜,急道:“徒弟,那我们快去提篮街找这位汤大夫吧。”
见了礼,宜儿让门板上前来,俯在他耳边叮咛了一番,门板会心,也不消姜宥发言,便向二人再度行了一礼,回身去了。
宜儿心想公然如此,遂笑着对姜宥道:“爷,我方才仿佛看到门板那小幺子了,你把他唤过来,我借他用一用呗。”
宜儿道:“褚镖头,你这门徒说得没错,鄙谚说治病如救火,是宜早不宜迟的,这些俗礼自是能免则免,你还是快去提篮街上去治伤要紧。”
这对公子蜜斯只怕来源并不简朴!在都城这等朱紫扎堆的地儿混了这么多年,这点眼力劲还是有的,是以刘名扬手已扬了起来,却终是没敢终究挥出,下达最后的捆锁拿人的号令。
宜儿既发了话,刘名扬不敢违拗,只得再倾身向二人施了礼,领着那队巡城卫官兵去了。
宜儿但笑不答。
姜宥冷冷看了刘名扬一眼,道:“爷的名,凭你,还没有资格过问。”
刘名扬一呆,内心不由得愤怒,又想起这个花灯会乃是皇上亲身过问,他们巡城司的总批示使,威钦侯下了严令要确保万无一失的,有威钦侯在前面做背景,面前这二人纵使身份再金贵,在堂堂威钦侯面前,又算得了甚么?
宜儿看了一眼被五花大绑的褚公明等人以及阿谁无辜不幸的医馆大夫,想了想,道:“小女子看这也不过是医患之间的小小胶葛扯皮罢了,和那甚么乱民聚众肇事,企图不轨芸芸的怕还不能相提并论吧?”
大夫道:“小人医术陋劣,褚爷的伤,小人这确切是治不了,不过据小人所知,在城西提篮街上,有一间济世堂,那边坐堂的医师姓汤,乃是宫里的太医退下来的,精通外伤诊治,褚爷如果去了那边,说不定还能救得过来。”
他清了清嗓子,开口问道:“你们究竟是甚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