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杜氏族长杜贵书正要说话,一边的东山侯贺平尧已起家道:“且慢。”看向杜子阑,又道,“侯爷,你们青湘侯府关起门来的家务事,本侯没兴趣掺合。本侯本日过来,为的是我那受了委曲,无端遭此噩难的女儿。以是,依本侯看,还是先将我女儿的事情先议一议再说。”
青漓急声道:“不是的不是的,替彩霞找医婆打胎,冲撞了五夫人,这些都是奴婢,都是奴婢……”
“笑话?”杜子阑未语,贺平尧已拍案而起,“男儿三妻四妾本是平常,宠幸一个小丫头又算是甚么大事?我东山侯府的女儿自来漂亮,如果晓得那丫头肚里是老五的骨肉,又岂会……”
那边厢杜子阑已经清了清嗓子,道:“本日本侯特请了各位叔伯兄弟过来议事,乃是我青湘侯府出了件大事,如果措置不好的话,只怕我侯府便有没顶之灾。大师也晓得,我们青湘侯府,出自崇州杜氏一族,可谓是同根同源,荣辱与共,为示慎重,本侯特地请了崇州杜氏一族的族长和几位德高望重的老祖宗过来作个见证,持个公道。”
殿内传过阵阵惊呼,青漓是完整傻了眼,呆愣愣的望着早被抢上来的绿芙银谷搀扶住的宜儿,眼中热泪再已忍不住,嗦嗦的滴了下来。
瞧着青漓那一身的血污,宜儿只觉一颗心渐渐的收紧,胸中一股怒意似要夺腔而出,李氏伸了手过来握了她的手,宜儿咬了唇,晓得李氏的意义,但是目睹青漓被作贱成了这般模样,她那里能做到置身事外,浑然不睬的?
贺平尧冷哼道:“还果然是主仆情深啊,既如此,怕是这贱婢做下的这些事,都是这做主子的背后叮咛授意的了。”
宜儿对着李氏笑了笑,道:“娘亲,鸢儿没事,青漓这丫头如此清癯,那里真能有多少力量?”
杜子阑这话已算是完整的撕破了脸面,李氏霍然起家,道:“侯爷这会口口声声说是侯府子嗣了,我到要问问侯爷,若真有人当那彩霞肚子里是侯府子嗣,那丫头又为何会哭哭啼啼的求到我鸢儿这里来了?又为何甘愿偷偷打了胎,也不敢让她的肚子公之于众?哼,侯府里的主子爷本身不知检点,荒唐至此,弄大了下人丫环的肚子又不敢张扬,这会子反要我家鸢儿来背这个锅,岂不让人笑话?”
宜儿只觉脑中轰然作响,身子禁不住一阵急颤,却本来被带出去的那丫环竟然是青漓!宜儿咬了牙,照着本身的舌尖狠狠一咬,钻心的疼痛让她乱作一团的心境给缓了一缓,她强自定了定神,中午的时候,青漓就没在宜儿的屋内服侍,因气候实在太热,宜儿深思此人怕是热了一身汗,归去洗濯去了,便没有在乎,到真没有想到,她竟会被四爷杜子阑给抓了,竟然还用了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