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宜儿变了神采,有些不附和的道:“你是不是想得太远了点?再说了,这小殿下才方才出世,这筹划计算就落到了他的头上,将来待他长大了,知事了,明白了这中间的究竟原委,要叫他如何面对这统统?”姜宥道:“爷刚刚才夸了你聪明,又胡涂了不是?爷先就说了,爷是见你牵挂着那婴孩,这才顺水推舟,许了这番话的。若你不喜好,爷岂会硬塞个义子给你?至于筹划计算,那更是谈不上的事,爷问你,就是我们不结这门干亲,那小娃儿在长大成人的过程中也是会赶上形形色色的人的,这些人对他的影响有好有坏,若这娃儿养得正也还罢了,万一养歪了,将来待他上了位,岂不要闹出一场大难出来?”顿了顿,持续道,“我们结下这门干亲,你便是他的义母,有你从旁教诲,起码能包管这孩子的根是正的,这般于大师都好的事情,爷为何不使些力量,加以促进呢?”
姜宥道:“爷这里也有一件事,要对你说。”
宜儿摆了摆头,道:“算了,不提这事了。我这是要直接回长公主府去,爷你呢?”
姜宥道:“我是要看生生世世的,这么会儿哪就能够了?”
姜宥嘲笑道:“现在圣上春秋鼎盛,甚么事都还藏于水下,并不清楚。这袁宏便是过分精了然,正所谓过犹不及,酝酿思及的东西太多,到头来,反而将最简朴,最浅近的事理都给忘了。他那嫡女因为得先帝亲口嘉奖,封了县君,名声在外,是故当年皇上才为阿铣赐了这门婚事,可袁宏倒是民气不敷,一边做了阿铣的泰山岳丈,一边却又将他的一个庶女嫁进了威钦侯府,配给了威钦侯世子的一个庶子。”
宜儿长出了一口气,也是摇了点头,道:“以是你才想让我做了这孩子的义母乳母,让袁宏即便有甚么设法也不得不顾忌一二?”
姜宥道:“如果这孩子底子不交给袁氏扶养,或者直接放在你身边,由你教养的话,你感觉他们另有甚么机遇在孩子的身上打主张?”
宜儿想了想,道:“你仿佛对襄王妃很有成见?”
宜儿眨巴眨巴眼睛,道:“你诚恳跟我说,你这般做,但是恰是因为那襄王妃的启事?”
姜宥微微点头,道:“以是爷才说他是聪明得过了头。从古至今,但凡是牵涉上皇权之争,能笑到最后的人,要不便是义无反顾的站了队的,要不便是做一个直臣,两不相沾的,爷还向来没见到有这般居中骑墙,摆布逢源的人能获得甚么好了局的。这个袁宏,聪明一世,却恰好连如此浅近的事理都没有想通,岂不是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