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铣盯着宜儿看了半天,眼底先是闪过一丝戾气,继而垂垂淡去,半晌以火线长长的叹了口气,道:“爷明白你的意义。爷也晓得阴差阳错,爷是和你错过了,你有阿宥,想来此生会是幸运的,爷为了你,也为了阿宥,爷不去争,爷让本身放下了。但是,爷的日子要如何过,爷本身内心稀有,爷放下了,不代表爷能就忘得掉,不过你放心,爷当你是爷这平生的知己朋友,爷没有其他的意义,爷只是不想失掉你这个朋友,爷只是想,即便将来你嫁进了宁国公府,做了宁国公世子妃,爷同你的干系也并不是因为阿宥,我们是朋友,共个存亡的朋友,你还记得么?”
宜儿道:“现在王爷早已娶妻生子,我想,不管当初王爷究竟是怀了甚么样的表情娶的亲,纳的妾,但是娶了就是娶了,纳了就是纳了,奉侍在王爷床榻,能陪王爷这平生的,毕竟也只能是王爷的正室侧妃们。那小殿下的母妃。。。已经不在了,王爷,人生不过是短短几十年,王爷还是当多多珍惜面前活着的身边人才是正理。”
对这小殿下宛儿,宜儿想起石侧妃在临死前求她的事情,虽她并没有在口头上承诺石侧妃,不过对这个小不点她到底是存了怜悯之心的。只是她还是如何都没有想到,杨铣最后竟将小宛儿丢在了她这涓芳斋里,一小我敞着双手,就这么走了。
宜儿没好气的道:“我又不是孩子的奶娘,你有事没事过来寻我干吗?再说了,王爷要来也没令人先告诉一声,我那里晓得这些?难不成,王爷就以为,我就该巴巴的呆在府里,等着王爷过来召见么?”
宜儿的眼儿就有些泛红,“我们是共个存亡的朋友”,这句话恰是当年在虎跳峡,她为了让杨铣活下去时说过的话,只是没想到,现在杨铣还记得清清楚楚,一时心中就有些打动,道:“我小时候听平话先生说评书,那白胡子的先生就说过,朋友,是要做一辈子的。如果有一天,殿下嫌我寒酸了,不肯再跟我做朋友了,我也是不会依的。”
宜儿是完整无语了,只得让下人们将东配房那边的三间屋子全都清算了出来,一间做了小宛儿的临时寝室,两间给了奶娘和四个近身服侍的小丫环们住。
杨铣见小孩子终究止了哭,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宜儿昂首看去,却见此人满头大汗,竟被这小孩子折腾得有些筋疲力尽的模样了,内心到底有些不忍心,转头对银谷叮咛道:“去打些热水过来,给王爷净上面,抹个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