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儿有些哭笑不得,道:“婶娘感觉,我若还记取当日的事情,会费了这么大的工夫,将你们带到都城里来么?”

却说宜儿这边,早让人把沿津街上那宅子清算了出来,提篮街上济世堂的万掌柜和汤神医都候了多时了。待将赵姨娘抬了出来,汤神医把了脉,开了药,让了小厮归去抓药后,宜儿才寻了个空档,让银谷包了个红封递给了汤神医。

赵姨娘愣了,喃喃道:“郡主叫我甚么?婶娘?”

刘道庵是甚么人啊,一眼就看出了宜儿心中的踌躇,便笑着道:“郡主莫要多心,这会儿主子刚好随皇上在娘娘的坤宁宫里,得知娘娘宣了郡主觐见,主子就求了这个差事下来,出宫来迎一迎郡主,郡主和宁国公世子爷的大婚眼瞧着就要到了,到时候主子还想要过府来沾一沾郡主和世子的喜气呢。”

找了个机遇,赵姨娘将杜向瑜支了出去,又求了宜儿,将身边的丫头都遣了出去,这才拉了宜儿的手,垂泪道:“郡主,我之前是胡涂透顶,被猪油蒙了心,竟干出那等子混账事来,我是真知错了,悔怨得不得了,郡主你大人有大量,就是真要痛恨,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二蜜斯她是一向至心对你的,你如何惩戒我我都没有牢骚,只求郡主,能稍稍照顾提携一下二蜜斯,她不过才方才二十出头的年纪,她这一辈子还长呢,可不能就这般蹉跎下去了。”

宜儿的马车里携了杜向瑜,这本无关紧急,只是另有一向昏倒未醒的赵姨娘,如果当真被城门卫发明了,少不得又要多一番盘曲说辞,是故宜儿才用心如此一说。

玄月初六一大早,宫里来了名內侍,读了皇后懿旨,宣宜儿进坤宁宫觐见。

门板道:“你也是胡涂了,你甚么时候见过我家爷不骑马改坐车的?”

开了城门,马车驶了出去,路老四早下了城楼,恭恭敬敬的在边上躬身施礼,道:“卑职路四见过郡主殿下。”

宜儿见汤神医态度果断,只得作罢,又询了赵姨娘的病情,得知汤神医已开了猛药,待今晚将烧退下来后,便可无碍了,这才放了心。

赵姨娘呆了半天,最后才明白了宜儿话里的意义,当即心中大喜的同时对宜儿又存了深深的打动。

路老四再次被吓了一跳,传言宁国公世子爷对这位宛茗郡主但是极其上心的,昔日里路老四另有些猜疑未信,毕竟世子爷他也有幸见过两面,那样冰脸冷心的一个主,你说当真会为了一个女子巴肝上心?诚恳说他还真有些不信赖,但是门板是甚么人,世子爷竟将他送过来给郡主做车夫,这意味着甚么,已经不需求路老四去沉思多想了,不由得这才在心底上信了那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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