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大婚之日眼瞧着是近了,当日早晨,云平长公主就让宜儿唤了府里得用的下人进了浅云居,长公主先环顾了全场,然后就问宜儿嫁奁的事情。

常元忠面上闪过一丝奇特的神采,深深的看了宜儿一眼,由衷叹道:“犬儿当真是福运不敷啊!”

“有甚么使得使不得的?祖母的乖孙出嫁,祖母筹办点嫁奁,算个甚么事?不要再跟祖母磨叽了哈,不然,祖母内心可畅快不了。”

长公主就皱眉道:“你啊,就是太沉稳了点,女人这一辈子,就这么一次,有甚么招摇不招摇的,这事听祖母的,你筹办的那八十台嫁奁也不要动了,祖母再给你添四十台,咱凑个一百二的数,到时候,风风景光的嫁畴昔。”

宜儿舒了口气,道:“侯爷既然执意要以此来考量宛茗,那宛茗就大胆直言了。侯爷乃是武将,领兵一方,名动天下。可自古手握重兵的,倒是最遭君王忌,侯爷领兵在外,而皇上却招了世子回京,赏府赐婚,便是如此。那梁蜜斯才情家世,天然少有人能相提并论,可其父是当朝相爷,内阁首辅,吏部尚书,乃是满朝文臣的风向。侯爷与梁尚书一武一文,如果当真联了姻,只怕这天下就有太多的人要睡不平稳了,侯爷睿智,又岂有不明白这中间的短长干系的?”

常元忠“哦”了一声,饶有兴趣的看向宜儿道:“郡主如此笃定,倒是为何?”

常氏父子是在巳时过半的时候离的郡主府,这父子俩来得俄然,去得也急,是真将宜儿搞得有些胡涂了。中午的时候,云平长公主下了荨东山,进了宜儿的郡主府,宜儿大喜之下,早领人迎出了垂花门,长公主上马车,见礼后,宜儿就替了彩箩,上前扶了长公主,缓缓的朝院中走去。

实在宜儿也晓得这事件早不宜迟,是早早定下来的好,也免得弄得上面民气惶惑,没个下落,只是她内心一向都没有决定,究竟是留谁的好,这才一拖就拖到了现在,现在长公主发了话,她便在众丫头的面上扫了一圈,道:“你们,可有谁情愿留下来,替我照看着这所宅子的?”

实在过后宜儿一向都没弄明白,常元忠随常灏登门过府究竟是意欲何为?她当然不会觉得这位镇北侯当真是过来听她阐发都城四美的,看那架式,到像是纯粹过来考量她的目光见地的,只是如何说她也和镇北侯府扯不上干系,她的眼力见地,办事本事,又如何会惹得堂堂镇北侯爷巴巴的过来跑这一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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