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儿微微蹙眉,拆了信,看完以后,眉头就皱得更紧了,将信回折好,装回了小匣子,侧身递给了银谷,叮咛道:“东西收好,别落下了。”
细提及来,老夫人向来疼五老爷这个季子,何况四老爷已经是青湘侯爷了,老夫人将自个的私产都留给五老爷本也是再普通不过的事了。
宜儿是没有想到,老夫报酬了这事,竟然请动了韩宗人出面,做了仲裁公道。
礼毕以后,侯府的几位老爷陪着姜宥说话,四夫人魏氏心中虽是极不甘心,可现在宜儿的身份摆在这里,加上又是奉了皇命过府记念,她倒是不得不上前对付酬酢。
四老爷杜子阑寒着脸,一言不发,四夫人魏氏倒是气得脸都白了,握紧了拳头,满脸忿色,死死的盯着宜儿,那眼中仿佛要冒火了普通,要不是宜儿现在身份摆在这里,只怕她当即就要暴起诘难了。
宜儿叹了口气,想了想,道:“嬷嬷和春枝姐姐放心,老夫人向来对我是珍惜有加,既是她的遗言,我自当尽了尽力替她达成的。”
此言一出,世人俱是呀然,脸上的神采就出色了起来,特别是四夫人魏氏,满脸的茫然加没法置信,外还带有了一丝担忧与不甘。
“春枝,别胡说。”春枝话没说完,已被单嬷嬷出言打断了,她看向宜儿,有些汕汕的道,“这事情老夫人或许感觉四老爷毕竟也算是当事人,是有好处抵触在内里的,虽说他们是亲兄弟,但是银钱上的事,能够不扯进兄弟亲情中,更加安妥一些,是故老夫人才将此事拜托给了世子妃。”
单嬷嬷又道:“老夫人的私产平时都是陈伯在打理,这事老夫人早已分拨安妥,世子妃只需在府里安坐半晌,老奴估摸着陈伯很快就会回府,到时候此事捅到明处,过了官书订婚,也就名正言顺了。”
随单嬷嬷进了屋子里间,倒是大丫环春枝也在,见宜儿出去了,赶紧福身为礼。
单嬷嬷悄悄道:“这信老夫人在半个月前就写好了,不让装封,她说装了封,落了款就显得正式了,这信上所说,只当是她的口述,世子妃看了也就是了。她还说了,这信中所求,于世子妃而言,是吃力不落好的事情,只是……”单嬷嬷顿了顿,面上有些落寞,唏嘘道,“只是老夫人已找不到能够拜托此事的人了,以是才厚了脸皮,相求于世子妃。”
陈伯四十九岁,只因生于泗水畔父母便为他取名陈泗水,之前宜儿尚在侯府的时候和此人也照过面,话未几,人看上去有些木纳,只是能打理老夫人手里私产的人又岂会当真木纳笨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