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儿道:“侯爷不消在宛茗面前排大事理掉笔袋了,小昱我是定要带走的,这个在宛茗面前,没有筹议的余地。”
杜晋瑶见连身边服侍的人都使不动了,更是气得不轻,倒是尚没说话,就见宜儿已转过身来,冷冷的看了她一眼,道:“我身边的人,哪怕只是个主子丫环,那也是我国公府的人,要打要罚,说到底也不劳公主殿下操心。再者说了,公主是金枝玉叶,又即将远嫁苗西,联婚流昆了,到时候公主贵为流昆王妃,一言一行倒是代表的我大辉的面子礼节,可公主如果还如本日这般左一个狗主子,右一个狗主子的,怕是有失公主的崇高身份。”话末,带着小杜昱径直上了停在内里的马车,扬长而去。
宜儿说完,也不管魏氏和杜晋瑶尤安闲那骂骂咧咧,起家就步出了灵棚,杜晋瑶是气得不可,当即就要追上来,却被门板伸手拦住,当即愤怒,厉声骂道:“你个狗主子,给本公主滚蛋。”
宜儿道:“侯爷不要忘了,这是长房的私产,不是青湘侯府公中的财产,而杜大人和大夫人虽不在了,可长房另有三蜜斯和六少爷在,于情于理,这些财产都该由三蜜斯和六少爷措置,至于侯爷和全部青湘侯府,怕是也没有这个权力。”
魏氏接话道:“年老迈嫂生前所住的波纹院,我和老爷筹议过,想将院子腾出来,不作他用,留个念想,至于院子里的下人,半数以上都是当年在北开的时候大嫂亲身调教出来的,我也想过,这些人就由她们本身挑选,是去是留,都顺从她们本身的志愿,另有六少爷,他还太小,我想……”
宜儿道:“是不是儿戏宛茗说了不算,怕是侯爷说了也是上不得算的。宛茗已就此事上报了京兆府,侯爷如果有甚么贰言,大可直接去京兆府伐鼓,宛茗想,我们在这争辩不休到底也不是个别例,此事总要官家插手出去,才可论个公断出来的,只是在这之前,不管是小昱也好,还是波纹院的财产下人也罢,宛茗的态度清楚,是不会作任何让步的。”
丧葬礼节过后,杜子阑携了青湘侯府一干人过来跟宜儿厮见,宜儿面色有些泛白,脸上也少了常日里暖和靠近的含笑,大家知她内心怕是难受,说话间就不免有些忐忑不安。
眼瞧着杜晋瑶在她面前站定,不待她说话,宜儿已嘲笑道:“大夫人临死之前特地叮嘱过我,说长房的私产下人,以及小昱,全权由我卖力打理措置,但不知公主感觉,我要将小昱带归去扶养,是那里不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