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庭嘿嘿嘲笑了两声,道:“父皇既招爷入宫,怕是也有以爷为钦差赴江南的心机,这趟江南之行是推不掉的,只是路上,想来会并不好走的。”
过午的时候,知音巷茶寮里却闹出了事来,两名地痞见那掌柜的生得好,出言调戏,成果却被正幸亏茶寮里喝茶的一名公子遣了部下的主子将人给踢了出来。
那公子微怔,道:“掌柜的这是要请爷喝茶?”
女掌柜想了想,道:“若奴家没有记错,这十几日半个月来,公子是每日午后,必过来品一盏茶的。”
赵向瑜道:“这是无忧根在汾酒中浸泡三今后,辅之以黄金草,白菊花,薄荷叶加水熬制了两个时候方成,能清热下火,忘忧浇愁。”
“忘忧浇愁?”
杨庭道:“很简朴,这段时候爷是诸事不顺,可你也该晓得,在背后里脱手要对于爷的是甚么人。”
武进想了半晌,又道:“实在主子一向也没弄懂,那刘公公,不是落在了宁国公世子爷的手上的么?怎地宁国公府一向没有动静,反倒是威钦侯府站了出来,是到处与爷为敌,誓要赶尽扑灭,方肯善罢甘休?”
武进不敢多劝,只勒了马,矮了一个马头跟在杨庭前面。
公子哈哈大笑,道:“一个身份罢了,若无知音相伴,再高贵又有何用?掌柜这里,虽是陋室,岂不闻前人有云: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么?更可况掌柜的这名获得好,知音巷,只冲了这名这茶,爷日日前来,也甘之如饴了。”
东直门外不过百米,有官亭,名折柳亭,取折柳送友之意,在折柳亭劈面,便有一茶寮,挂名知音巷,名是获得高雅,实际上也就是一简朴之极的茶棚,十几张桌椅,一张柜台,掌柜的是个年青妇人,生得精干,却不失娇美,缠了头,围了布围,客人少的时候便亲身在炉房煮茶自饮,到也安闲舒畅。
武进一时没有听明白,道:“爷冬眠了这么多年,皇上一向没有正式的分拨差事给爷,现在这事如何说也是个好的开端,爷如何另有些犹疑不决呢?”
杨庭道:“父皇一向说我是个沉不住气,纨绔清闲的皇子,既如此,早一刻进宫,晚一刻进宫,在父皇那边又有甚么不同?”
只是杨庭脸上还是淡淡的,乃至于,在听完武进的话后,眉头紧紧的皱在了一起,武进有些不解,摸索着问道:“爷,但是有甚么不当?”
宜儿也叹了口气,深思了半晌,昂首看向了姜宥,道:“爷,我是不是很没用?就为了这般个背主忘恩的丫头,内心还总很不是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