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宥深吸了一口气,敛去了脸上的厉色,强挤了一副笑容出来,道:“行了,爷不凶了,快过来。”
宜儿尤自喘着气,待从余韵中缓过神来,方白了姜宥一眼,道:“我要在爷身上打一个印记下来,如有人敢打爷的主张,我便以这印记奉告她,爷是我一小我的,是谁也抢不去的。”
却就在此时,一条人影斜冲了过来,未近身前,已跪地施礼,拜道:“主子小恩见过少夫人。”
宜儿皱了皱清秀的鼻头,道:“爷这笑得比哭还丢脸,也太对付人了。”
“宜儿知错了,宜儿真知错了,爷你大人有大量,别跟人家一个小女子普通计算嘛?”
小幺子忙着点了点头。
姜宥着恼,伸手又在宜儿屁股上拍了一下,惹得宜儿一阵娇呼,直呼道:“疼,疼啊,爷,爷一点都不疼宜儿么,下这么重的手?”
“哼,这事爷先不跟你计算了,那别的那事呢?”
“爷凶,我不过来。”
宜儿笑着绕过了书台走了过来,道:“饭点都过了,爷怕也饿了吧,要不妾服侍爷用饭吧。”
宜儿不再理人,领了青漓进了院门,朝里屋里去了。
宜儿夸大的“咦”了一声,道:“莫非我家青漓手上另有免死金牌不成,我这做主子的还不能罚了?说说看,这又是甚么事理?”
青漓笑着抱了宜儿的腿,道:“奴婢还要服侍蜜斯去外院找爷啊,蜜斯如果打了奴婢板子,奴婢还如何服侍蜜斯哩?”
宜儿就在姜宥的劈面坐了下来,以手托了腮,道:“爷因公而忘私,都到废寝忘食的境地了,爷如此辛苦,可知妾心疼得紧?唉,爷既然没偶然候用饭,那妾就陪着爷一起,爷甚么时候吃,妾就甚么时候吃,爷不吃的话,妾也陪着不吃,爷你说说,妾这般做了,是不是就叫同甘共苦,荣辱与共了。”
小幺子面色惨白,只道宜儿要记下他的名字今后再渐渐整治算账,但是宜儿问话,他又不能不答,只得硬着头皮道:“主子叫砚华。”
提及来,宜儿嫁进国公府也有两个多月了,这外院她到是头一回过来,实际上,平时姜宥一应起居饮食,乃兰交些时候就是批阅案牍办公都是在宜睿院里办的,能够说自从宜儿入了府以后,别说是宜儿了,就连姜宥待在外院的次数都是屈指可数的。
云收雨住,姜宥摸着肩头被宜儿咬下的印痕悄悄调笑道:“夫人是属狗的么?怎地咬起爷来了?”
姜宥待宜儿走近,俄然伸了手,竟直接将宜儿抱了过来,面朝下的平放在了腿上,扬手就是一巴掌打在了宜儿的屁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