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儿愣了一愣,有些思疑道:“银荷姐姐,你是不晓得世子爷之前是甚么模样的,你还说他随和?对了,阿谁从你们跟着世子妃进了宜睿院,世子爷当真向来没有惩罚过下人丫环么?”
杏儿怔了一怔,道:“下午的时候绿芙姐姐不是已经说过了么?大夫说是风寒加醉了酒,是需调度几日,便可病愈了。”
声音闹得最大声的是一名嬷嬷,看上去该是四十几岁的风景了,宜儿对这嬷嬷还是有点印象,仿佛姓孙,原是作为管事嬷嬷被安排进宜睿院来的,只是宜儿入府以后,身边的丫头嬷嬷带的多,里里外外,用的几近都是本身的人,这孙嬷嬷就只担了一个管事嬷嬷的名,不过一向以来,此人还算本分,没闹甚么是非出来,宜儿到没想到,本日她竟不管不顾的发作了起来,竟然还和由来诚恳和婉的银谷怼上了。被银谷护在身后的恰是宜儿昨日传到跟前回话的杏儿,而那孙嬷嬷身边,也有一个十四五岁的丫环,凤眼琼鼻,生得是不错,只是此时瞪眼叉腰,张牙舞爪,嘴里像倒豆子一样,啪啪啪的骂过不听,却显凶暴刻薄,再加上她额头上不知是在甚么处所擦了一下,破了皮,溢了几丝血痕下来,伴上她恶妻似的叫骂,更加令民气头发怵。
由来在内府后院,盥洗房里算是最为贫寒的几个处所之一了,但凡是有些门路背景的,那里有人会往盥洗房里放?宜儿见杏儿生得清癯,脸上的气色也有些泛白,不由生了多少顾恤,道:“你到宜睿院来当差也有几个月了吧,常日里可还住得惯?”
宜儿道:“你绿芙姐姐跟我的时候长了,她有甚么谨慎思,我岂会有看不出来的?究竟是如何回事,你真想瞒了我不说么?”
杏儿这才从地上爬了起来,仍旧垂了头,并不敢昂首。
早晨吃过了饭,宜儿让人去传了杏儿,这丫头尚是头一次进宜儿的主屋,既镇静又有些忐忑,低着头跟着银荷刚进院子的时候,刚幸亏门口碰到了姜宥,两个丫头忙着见礼,姜宥见杏儿面熟,便有些迷惑的多看了两眼,银荷赶紧道:“蜜斯传了杏儿过来回话的。”
银谷是底子不想跟这两人胶葛,拉着杏儿,转头就要拜别,孙嬷嬷却那里放她们走,伸手就去拉银谷的衣衫,嘴里道:“容兰的脸都被女人破了相,女人哪能这么说走就走的?就是女人再是世子妃身边的白叟,得世子妃看重恩宠,也不能如此欺人太过,今儿这事就是闹到夫人那边,浑也没有如许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