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儿再度向华阳郡主叩首道:“儿媳恰是因着有这点顾虑,以是再次恳请母亲将人交给儿媳带归去再细细查问。”
宜儿又看了胡嬷嬷一样,道:“嬷嬷为何笃定绿芙就是随便找了个小幺子?我那宜睿院里,里里外外尽是丫环嬷嬷,可没嬷嬷口里如许的小幺子?”
胡嬷嬷一听宜儿这话,顿时急得差点跳脚,尖着声音道:“老奴如何越听,越听不懂世子妃的话了,这丫头犯下如此龌蹉事,老奴不过秉着本心,说了点本身的观点,怎地到了世子妃这里,就变成处心积虑了?”
宜儿起了身,又瞥了一旁发楞的胡嬷嬷,点头道:“儿媳晓得。”说完,向着溅泪惊心招了招手,二人忙着上前将敷着在绿芙身上的绳索解开,二人一左一右扶起了绿芙,跟着宜儿再向华阳郡主施了礼,这才回身渐渐的去了。
关于绿芙腹中胎儿的事情,宜儿内心是充满了迷惑,天然了,重新到尾,她向来都没以为那真的会是姜宥的孩子,之以是在华阳郡主面前那么说,为的只是能临时将人给保下来。只是以绿芙的性子,以及她对绿芙的宠惯,这丫头若真是内心有了人,还做了男女之事的话,她如何又会在宜儿面前,只字不提呢?
宜儿眼一瞪,道:“你这丫头,这么大的事,事前你竟全瞒着我,现在事情闹成如许,你觉得是我说饶过你就能饶得了你么?你可不要忘了,这是宁国公府,府里做主的最后还是母亲,我就是故意饶你,也得看能不能过得了母亲这一关。现在你不要跟我废话了,从速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说给我听,其他的再说。”
这么久来,华阳郡主心心念念的,便是能抱上大胖孙子了,宜儿这里迟迟没有动静,她的内心早就慌成了一锅粥,现在对她来讲,只要能抱上孙子,出自谁的肚子她不管,生母卑贱又如何样?庶出的又如何?这些东西,她现在都是丁点也不在乎。以是宜儿说动了她的心机,她内心大喜之下,便终因而松了口:“如此也好,可得将事情弄得个明显白白的才行啊。”
宜儿点头,道:“这丫头既然当真有了身子,那嬷嬷可查清楚了,她腹中骨肉的父亲是谁?”
胡嬷嬷福身应了一声,转向了宜儿,道:“回世子妃,绿芙……是有了身子。”
宜儿道:“儿媳说过,儿媳晓得轻重,定不会让这事恶化,影响到国公府的。”
胡嬷嬷摇了点头,道:“古话说江山易改,赋性难移,世子妃当真能对严惩绿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