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宥道:“倘若绿芙没有怀你的孩子,你是不是压根就没想过要纳她进府?那你纳了她,究竟是因为她还是因为她肚里的孩子?”
姜宥摇了点头,将宜儿拥进怀里,道:“你是爷的世子妃,不夸大的说,你身边出去的人,即便只是个小丫头,那也比那些平常官宦人家的蜜斯金贵很多。你当跟爷的那些小崽子都是榆木脑袋么?以他们现在的身份,找个平常官吏人家的蜜斯还不是甚么难事,可他们为何巴巴的到爷面前来抱怨?那还不是指着想从夫人这里挖了人出去。这从我们宁国公府出去的人,又是经夫人调教过的,哪一个不是知书识礼,模样周正的?又能通过这层干系搭上夫人这尊大佛,将来于他们宦途上更是诸多裨益,你说他们是情愿娶个平常的官家蜜斯还是指着夫人做主,顺手指个丫头畴昔呢?”
谭琛道:“这事理我也懂啊,但是你们等得,姑母那边可也等得?”
实在宜儿虽安设了这两人,也指着他们佳耦能自食其力,可至于身契奴籍,她到没想着这会儿就替二人消了,到不是因着其他,只是这二人无依无靠的,若放他们本身去度日,倒是多有不易,她先扣着二人的身契,这名义上二人便是她的家奴,那即便是摊上些事,有国公府在前面撑着,也可保他们无虞了。
珠儿见宜儿这般说,明显是同意了,顿时大喜,起了身,跪倒给宜儿磕了三个响头。
谭琛叹了一口气,道:“我跟你说真的,你到好,专捡话来埋汰我了。”
珠儿一怔,道:“阿谁,奴婢能够……”
宜儿看了一眼另一张桌上的刘济,道:“你们筹议过了?”
宜儿道:“她毕竟是正房,虽说你现在怀有身孕,被免了畴昔问安,不过该有的恭敬还是要有的,也免得将来落人话柄,说你恃宠而骄,目中无人了。”
主仆二人这边厢说着些悄悄话,那边书房里谭琛倒是兴趣颇高,拉着姜宥道:“你和我那便宜妹子结婚都快大半年了,怎地还没有动静?”
宜儿皱了皱鼻头,道:“我说不过爷,归正甚么话到爷嘴里都是有理的。”
宜儿眨了眨眼睛,道:“爷这话是甚么意义?”
姜宥道:“没有万一,我那院子里自有我的世子妃做主。母亲如何想,如何做,说到底,也没得干与到我的院子里来的。”
谭琛有些无语,道:“万一,姑母那……”
宜儿打趣道:“我还没说要给了,你到先说不要了。”
席上珠儿想了好久,才鼓起勇气对宜儿道:“蜜斯,奴婢想白日里济哥归正要去堆栈上工,奴婢在家里摆布也是无事,便想能到蜜斯身边服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