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内心虽有太多的不甘,可也知眼下情势,当下以手表示,让琳琅等人都退了下去。
“哦?”了一声,窦章道,“不知世子妃有甚么话特地的要姜管事跑这一趟?”
窦章微微一愣之下,赶紧回了一礼,道:“本来是姜管事,有礼了。”
姜倫冷冷一笑,道:“我家少夫人是甚么身份?岂有冤了人的时候?再说……”
顿时是个精干的大汉,他纵马直冲近喜轿,这才翻身上马,先看了一眼蒙着盖头的窦苒,然后才转了身,看向窦章,躬身见礼道:“窦大人,小人是宁国公府外院的管事姜倫。”
宜儿见窦章没有应话,笑了笑,道:“窦大人,宛茗可否跟窦蜜斯说几句话呢?”
窦苒身子颤的越加短长了,她强行吸了一口气,道:“你都晓得了?”
待到下人们都退得远远的,宜儿才稍稍靠近了些,小声道:“姐姐可知我要对你说甚么?”
窦苒沉吟了半晌,道:“世子妃请说,窦苒洗耳恭听。”
当然,那姜倫的话并没有说完,也不待窦章开口,就持续道:“本来,虽只是纳一房妾室,但毕竟也算得是一桩丧事,只可惜……”顿了一下,姜倫才又道,“只可惜这窦蜜斯在人前的才华名声,都是假象,窦蜜斯德行有亏,欺世盗名,试想我宁国公府怎能收这般一房小妾进府?是以我家少夫人特地差了小人前来,便是要和窦大人说清楚,这窦蜜斯,是千万进不了我宁国公府的大门的,到并不是我们无端毁约,而是窦蜜斯欺瞒在先,我宁国公府是不得已,只能出此下策。”
只是事已临头,窦章却不得不硬着头皮迎了上去,从下人手里接了红封,挨个的散了。那领头的似名管事模样的男人就躬了身,语气到算客气,道:“窦老爷,这时儿也不早了,就早点让蜜斯出来吧。我家国公夫人已经叮咛了,为示正视,虽说不消轿游全城,可几条繁华的主街倒是都要一一喜行才行的。”
窦章是浑身一愣,面上便有了几分难堪之色,那窦苒蒙着盖头,看不到面上的神采,不详确心的人就能看到她双手死死的握成了拳头,身躯也有了微不成见的悄悄颤抖。
窦章又是一怔,他虽不信赖宜儿真能说出甚么来,可正所谓人言可畏,万一宜儿真的不管不顾的说了甚么对窦苒倒霉的话来,又被四周这功德的公众听了去,到时候一传十,十传百,可就当真是收不了场了,这般一想,张了嘴又硬生生的将出口的话给咽了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