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然,刘福林率先认了罚,三嬷嬷一时语塞,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履行嬷嬷带了棍棒长凳上来,将四人一一的按上了长凳,抡起刑杖,便要开端执刑了。
宜儿笑道:“你做事我向来是放心的,今儿谁问你这个了?我是问你,你身上的事儿本就很多,如果在多了这份差事,会不会忙不过来?我可不想你面上办着我给你的差事,内心却抱怨我这主子不知体恤你们的辛苦。”
宜儿冷冷一笑,变了神采,道:“既然你们的身子都无大碍,那何故还要我的丫环亲身上门相请?”
三人跪在地上,昂首说不出话来。
胡嬷嬷神采有些丢脸的打了个哈哈,道:“少夫人说得极是。”
宜儿道:“你到坦白。也好,本日这事,既是有言在先,又是母亲多年因循的端方,天然不能不了了之。我也不管你们究竟有甚么借口启事,总之缺席点卯俱是既成究竟,既如此,我赏你们一人十个板子,可有人有贰言?”
宜儿道:“他们四人犯的是一样的事,如果这惩罚不一,只怕不免让人闲话有失公允,再说了,几板子罢了,嬷嬷是不是太太小题大做了一点?”
宜儿先在三个管事嬷嬷的身上扫了一眼,道:“你们来得晚了些,又都是称病,那便好办,方才已经有了小库房唐嬷嬷的先例,照搬过来便可,也费不了多少事。哦对了,唐嬷嬷的事你们还不晓得吧,四娘,给她们说一说,方才唐嬷嬷的事是如何措置的。”
宜儿道:“嬷嬷既也感觉宛茗所说不差,那唐嬷嬷这事,便如宛茗说的这般定了吧。青漓,你那边可另有甚么题目?”
这事再较着不过,明眼人谁不晓得究竟是如何一回事?那甚么得病,甚么急事,都不过是幌子罢了,这些人只是昨日见宜儿在胡嬷嬷那边吃了瘪,只道她性子荏弱,浑没将她放在眼里,以是对这晨起的点卯也没当一回事,胡乱找了一个借口便来旷点,内心想的以宜儿的性子,只怕最后也只是睁只眼闭只眼,不了了之的,以是在溅泪进了屋,强即将人悉数带来了回事院的时候,这几人才吓出了一身盗汗,美满是懵了。
待到十板子打完了,宜儿道:“几位嬷嬷,可还受得住?”
宜儿挥了挥手,道:“这事已经定了,就不必再议了。唐嬷嬷那边,还要烦请嬷嬷畴昔看望的时候,给她说一声,让她好好养病,待身子病愈了,再返来当差就是,到时候若小库房那边没了缺,我自也会为她谋一个其他的差事的。都是我国公府的白叟了,我自也不会亏了她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