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儿不再理人,直接向溅泪示了意,溅泪就大声道:“行刑。”
宜儿先在三个管事嬷嬷的身上扫了一眼,道:“你们来得晚了些,又都是称病,那便好办,方才已经有了小库房唐嬷嬷的先例,照搬过来便可,也费不了多少事。哦对了,唐嬷嬷的事你们还不晓得吧,四娘,给她们说一说,方才唐嬷嬷的事是如何措置的。”
宜儿微微呀然,昂首看了一眼刘福林,心道此人到是乖觉,有他在前这么一说,这三个嬷嬷就是有话也全给堵归去了。
胡嬷嬷见宜儿对她的话是浑然不作理睬,当即面上是青一块的紫一块,汕汕的退了一步,不再说话。
“老奴不是这个意义,只是惩罚有多种体例,当是因人而异,少壮些的,就是打几板子也无妨,但是上了年纪的,这板子下来,岂不生生要了性命?”
“行了,嬷嬷不消再说了,此事我意已决,没有转環的余地。”
宜儿挥了挥手,道:“这事已经定了,就不必再议了。唐嬷嬷那边,还要烦请嬷嬷畴昔看望的时候,给她说一声,让她好好养病,待身子病愈了,再返来当差就是,到时候若小库房那边没了缺,我自也会为她谋一个其他的差事的。都是我国公府的白叟了,我自也不会亏了她就是。”
这事再较着不过,明眼人谁不晓得究竟是如何一回事?那甚么得病,甚么急事,都不过是幌子罢了,这些人只是昨日见宜儿在胡嬷嬷那边吃了瘪,只道她性子荏弱,浑没将她放在眼里,以是对这晨起的点卯也没当一回事,胡乱找了一个借口便来旷点,内心想的以宜儿的性子,只怕最后也只是睁只眼闭只眼,不了了之的,以是在溅泪进了屋,强即将人悉数带来了回事院的时候,这几人才吓出了一身盗汗,美满是懵了。
宜儿笑了笑,道:“嬷嬷是母切身边倚重的人,当然是晓得尊卑轻重的,宛茗刚才,也不过是随口这么一说,权当是个笑话,实在宛茗当然晓得嬷嬷守得本分,都是那起子躲懒偷闲的,自个偷了空子作耍,清闲惯了,反到让嬷嬷在这里替她们受过平事。嬷嬷这个老好人是做了,本来看在嬷嬷的面上,我也该不再究查下去,只是父亲母亲那边,既许了宛茗这管家理事的重担,宛茗惶恐,不敢轻怠,深思这端方总不能废了,该立的还是得立起来的,嬷嬷感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