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富内心也是七上八下的不结壮,可眼下只得硬着头皮道:“是是是,这,这虽只是把木梳,可知府老爷看了就会明白的。”
王富想想也是,又看了看手里的木梳,仍有些迷惑的道:“如果如许,那夫人干吗还给我这么把木梳子?”
王富道:“性命关天,性命关天,小人是来求知府老爷拯救的,急,急。”
拿着木梳的衙役就骂了声倒霉,直出来通禀了,剩下的衙役恶狠狠的瞪了王富一眼,厉声道:“你最好没有扯谎,要不然,单是一个私闯府衙的罪名,只怕你也吃罪不起。”
王富汕汕的,有些难堪的笑了笑,道:“但是我看那公子夫人,绝对都是达官贵胄,他们……”
自是一行人是兴冲冲的上了走马山,成果上门的时候却扑了一个空。
当时都已经卯时初了,那大夫看了看娃儿,连脉都不号了,摇着头,是一言不发,背起药箱就直接走了。
“心急就县衙里去,我家大人一天多少事情要措置,没得轻重的都归县衙那边管。”
另一名衙役就道:“要不出来回一声吧,也碍不了多少事。”
哪曾晓得,这大年三十除夕夜,王富这家里倒是底子就消停不了。
王富这才晓得面前这位恰是货真价实的知府大老爷,当下内心有些惊骇,赶紧道:“是是是,是小人带来的。”
他那两岁大的儿子二牛半夜里建议了高烧,嘴里直往外吐着白沫,佳耦两个吓惨了,王富赶紧出去寻大夫,但是这除夕夜的,医馆早就关门停业了,他赶着骡车从东城跑到西城,再从西城跑到了北城,几近走遍了全部遂州城,最后才好说歹说,几近是一边赔着礼,一边死命的拖返来了一个大夫。
一名衙役从他手里拿起了木梳,呀然道:“就这把梳子?信物?”
有了云玹的这句话,王富天然是大喜过望,忙不慌的就应了下来。
云玹一怔,脱口道:“你是说他们不会返来了?”
王富急了,拉着人非问个明白,那大夫就道:“这大过年的,大伙都图个吉利,你说你半夜半夜的,非拉我过来看一个死人,你不忌讳我还忌讳的。”说完话,再不顾王富的拉扯,扳开了手,逃也似的去了。
“她叫你拿这木梳来,是想程叔去为你儿子看病?”
云玹叹了一口气,道:“你将你家的地点留下,本官让程叔畴昔给他诊病就是,至于你,给本官作个领导,上走马山,去寻那位公子和夫人。”
那声音中,竟有种孔殷欣喜的意味,王富这时发明,这青年人跑得太急,披了一件鹤袍都还没来得及系好,脚下更是跑掉了一只鞋,披头披发的,甚是狼狈,正惊奇此人身份的时候,前面一个葛袍老者追了上来,拿了一件绒毛披风为青年披上,道:“大人,你不要急,天寒地冻的,可得谨慎些身材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