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鸨不由神采微微一变,实话实说,这些女孩已经是她这里最美艳的女人了,如果谢慕华还不对劲,她真是没有甚么镇店之宝能够拿出来了。那群女孩也是绝望,不过一个个礼节实足,还是给谢慕华道了福这才出去。
老鸨想了想:“若果然是傅潛奉告大人。那大人来此,想必是有所求吧?”
谢慕华仓猝回身,却见一个女子俏生生的立在门口,说不出的动听!
谢慕华微微点头,大步走了出来。老鸨顺手带上了门!
谢慕华摇了点头,说道:“大模糊于市。换了我,也是千万想不到藏身在人来人往的倡寮中,一躲便是两年。诚恳说,本日我来,实在是久仰大名,但求能见上一面。至于别的有事相求,就不便利奉告你了!”
虽是在月光之下,也能看得清清楚楚,醉红楼以后天井深深,一个小小的花圃将楼子与后院隔开,花圃中几块假山嶙峋凸凹,小水池上倒影着洁白的月色,看起来分外醉人。谢慕华暗叹一声,真是好享用啊!他既已来此,也不惊骇,那老鸨是绝对不敢骗他,更不晓得他是否留了甚么背工,现在谢慕华掌控全局,由不得她们不听话。
老鸨带着谢慕华左拐右拐,转过一个厅子以后,灯火便亮了,一个画着翠竹青草的屏风上还提着词,笔迹端庄风雅,像是出自名家之手。绕过屏风再走得一会,老鸨推开一间雅阁的房门,里边已经点起了两支红烛,轻声道:“大人请出来稍候!”
老鸨最后一道防地也被谢慕华攻破,完整断了动机。独一的但愿就是盼着这位谢大人没有扯谎,不然的话,醉红楼上高低下百多口人,只怕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老鸨也是见多了世面的人,沉着下来,当即说道:“你透露身份,就不怕我去官府出首告你?”
那老鸨一听谢慕华提到傅潛的名字,顿时神采惨白,双眼死死的盯着谢慕华,就像要杀人普通,一字一句的从口中崩了出来:“你晓得甚么?”
谢慕华成心偶然暴露挂在腰间的荷包,那荷包鼓鼓囊囊,撞在大腿上哗哗作响,想来是带了很多钱。老鸨一看,今儿是来了高朋了,喜出望外,实在她这醉红楼在东都城也算不上是一等的倡寮,女人家的本领只不过是平常罢了,常日里少有豪客到来,今儿来了一个,不好生凑趣一下,那还了得?老鸨仓猝扯开嗓门喊道:“楼里的女儿们,有高朋到来,快来接客啊!”
谢慕华往前走了两步,直视着老鸨的眼睛:“实不相瞒,鄙人乃是枢密院知院事,从大秦返来的谢慕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