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
他的快意算盘打的贼响,既然要仕进,就要吊起来卖、摆摆架子,越是显得狷介,不妄图名利,越是会被人看重。
谢慕华悄悄叫苦,被赵光义这金口一赞,才子之名的确是孙猴子头上的紧箍咒,甩都甩不掉。今后谁如果再夸谢慕华是才子,他非得跟人家冒死不成。
谢慕华却感觉有些好笑,一千多年后,这望远镜只不过是卡迪亚腕表的赠品。可在这儿,赵光义却对这赠品爱不释手。
“谢慕华,这千里目是如何制造的啊?”
谢慕华对这句话影象犹新,此番拿来一用,淡淡的马屁味道就连大宋天子赵光义也飘飘然了起来。
赵光义现在一心想着如何攻陷幽州,一传闻是行军兵戈的宝贝,顿时来了精力。只不过看谢慕华手中的望远镜,只不过是两个连在一起的茶青色管子罢了,如许的东西如何能称得上宝贝?
谢慕华一招手,杨延昭便捧着个精美的盒子走了出来。谢慕华翻开盒子,先是拿出了那款卡迪亚女式石英表:“皇上,此乃大秦人计时所用,唤作腕表。上边两点之间便是半个时候……”
曹彬越众而出:“皇上,谢慕华才情敏捷,的确是可贵一见的人才,大宋任人唯贤,臣曹彬恳请皇上重用谢慕华!”
一旁侍立的寺人默不作声快步走了过来,接过腕表,转呈给赵光义。谢慕华唠唠叨叨说了半天,总算让赵光义看明赤腕表到底是如何回事。
再拜一次死人好了。谢慕华心不甘情不肯的跪了下来。
曹彬学着赵光义的模样,举起望远镜朝远处望去,这一看,内心震惊非常。他带了一辈子兵,这望远镜一拿到手,天然晓得这东西在疆场上的妙用。这就比如在仇敌看不到本身的处所,本身却能把仇敌看得一清二楚。
赵光义站定了脚步,再透过望远镜望去,城墙上的士卒背挎着一把长弓,手按在腰间的挎刀上,威风凛冽的站在城墙上,身上红色战衣和铁制明光铠看得清清楚楚。赵光义缓缓挪动望远镜,城头上飘荡的旗号、摆放的床子弩一一支出眼底。
“谢主隆恩!”
谢慕华高呼万岁。
谢慕华的诗做的好,赵光义并不非常看重。要说满朝文武能吟诗作对的人多了去了。赵光义毕竟是跟从兄长起家,从大宋立国只要九十六万户直到现在一统中原足足有四百万户,平生当中阅人无数,深知文采飞扬之士一定是治国良才的事理。这谢慕华胸中有多少斤两,赵光义要好好称一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