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准易仍然闭着眼睛。
她正回身,他又拉住了她的手。他的手指尚没有力量,只能勾着她的,但谢天谢地,她停了下来。
她沉默了一下,才说:“嗯,是我。”又转过身来,握住了他的手,悄悄地拍了拍,很和顺地说:“我先去请大夫来。”
谁知上面只要寥寥几个字:
林准易说:“没甚么见地的人明显是你。”
大夫出去后,繁星又返来他身边坐下,也不说话,只看着他。
暖和的感受终究抽离,他感觉身上冷飕飕的,濒死时的感受也是如此。
直到过了不知多久,她终究止住了眼泪,松开了他。
那张纸挺大,这给了林准易一种遗书或许会很长的错觉。
她迷惑起来。
他感觉内心空落落的,也感觉本身变成了一个笑话。
繁星就此住了口,过了一会儿,贰心灰意冷地说:“我不会再胶葛你。”
她问:“我为甚么不是?”
他也点了点头,“那就好。”
又过了好久,她叫了一声:“准易。”
他不敢、也不但愿这是真的。但他没有回绝,也不敢睁眼。
他看得清清楚楚,但他不敢信赖。
他还是没有回神。
他又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问:“那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