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踌躇着想畏缩：“罗什，你……不怕佛祖见怪么？”
他和顺地看着我，悄悄点头：“我们历经那么多艰巨才在一起，你不感觉这恰是佛祖之意么？佛祖慈悲，怎忍再见我们刻苦？”
我点头，取出清淤的药膏。这些天常常用上它，我一向揣在衣袋里。悄悄在他落下淤青的脸上涂抹，持续说道：“有位比你晚了一千年的和尚仓央嘉措，他是吐蕃最高品级的活佛――达赖喇嘛，却与你一样，堕入情网不成自拔。他是个才子，为了爱人玛吉阿米写了很多情诗，此中便有一首：‘自惭多情污梵行，入山又恐误倾城。人间哪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可惜，他始终没有找到双全法，恋人被迫另嫁别人，而他也在二十多岁死于押送进京的途中。”
我停停止，笑着看他：“但是罗什，我想为你改一改这诗：‘人间可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只要你敢娶我，我就敢跟和尚做伉俪。身后，我们一起下天国。就算上刀山下油锅，只要跟你在一起，我都无惧无悔！”
转头看向佛陀像，朗声道：“请佛祖为我们作证，罗什与艾晴，自本日起，便是伉俪，生同衾死同穴，不离不弃。”
他震惊：“上天早已安排好的？你早已存在于我的生命里？你恰是我射中必定的老婆？”
他动容，一字一句地咀嚼：“人间可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不置信地凝睇着我，“不负如来不负卿，艾晴，罗什真的能够么？”
他将檀香分一半给我，执香过顶，恭敬地叩了三次，将香供在香案上。
浅灰目光覆盖着我，为我抹去泪水：“只是委曲你了，我的妻……”
他俯身吻住我。他嘴里另有酒味，我仿佛在饮着醇酒，一并醉倒在无边的幸运中。他的泪水粘上我的脸，与我的泪混在一起，咸咸地跟着吻流入心中。佛祖啊，我被缔造出来是为了他么？
等我上完香，他又点起另三支香，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岳父岳母，感激二须生养这么好的女儿。为了伴随罗什，她没法归去尽孝，是小婿之过。二老存候心，罗什平生，定不孤负我妻。”
“罗什，你该晓得我有少量才气，能够读到一些有关将来的书。”我考虑着该如何说，“书里关于你的记录，本就有‘妻以龟兹王女’，这位王女名字就叫阿竭耶末帝。我一向觉得本身不在你的生射中，但是你看，我就是那龟兹王女，我就是阿竭耶末帝。以是，你的汗青中有我，你娶的就是我，这些都是射中必定。我遇见你，爱上你，到成为你的老婆，是上天早就安排好的。以是，我不悔怨，也不委曲……”